但即使是戰爭電影,也沒有此時自己站在現場,親眼目睹這般震撼。
“你還真是讓我吃驚啊,假面騎士歷騎,哦,這里啊,歡迎來到我的工坊。正如你所看到的,在達克薩姆人作為毀滅日孢子培養出來的毀滅魔在你們地球實力大打折扣后,我們就開始了對氪星人的毀滅日量產化研究。而且通過跟你們戰斗的經驗,我們也在試圖將毀滅日量產多樣化,不單單拘泥于單體作戰,功能化,我們不相信作為氪星生物科技的最高結晶,毀滅日只有一種姿態,這里,就是驗證我們想法的工坊,怎么樣,是不是讓你印象深刻啊?”
奧利安就這么出現在柯文面前,絲毫沒有因為柯文之前在天啟星的亮眼表現而有所忌憚,相反,他很清楚眼前這些景象會讓柯文對自己做出什么樣的事來,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想知道柯文能做到什么程度。
“哎呀,這就被嚇到了?那我這些準備不就白費了?”
說著,奧利安也在自己的椅子上輕輕輸入幾個指令,在這些透明的監牢中,原本已經在毀滅日孢子下飽受折磨的氪星人身上的毀滅日孢子侵蝕反應加劇,身體,四肢開始膨脹,形變,無法抑制的肌肉瘋長,血霧在他們所在的透明監牢中噴灑著,殘存的理智讓他們在那哀嚎,卻又被毀滅日孢子從折磨的地獄中拉回,然后再墮入。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讓柯文無法冷靜,五指微張,微型黑洞生成,就準備阻止奧利安對這些氪星人的折磨。但在這時,異變陡生,本應在柯文釋放的氪石霧氣削弱下無法動彈的毀滅日子體不知從哪生出的一股力量,哪怕身軀已然在黑洞穿梭中殘破不堪,也朝著柯文發起偷襲。
只是它的動作還沒完成,在柯文手中生成的微型黑洞就將其身軀撕碎,可在隨時都可以連著這頭毀滅日子體將其周圍的監牢一同摧毀時,柯文手中的微型黑洞消失,而身軀被撕碎,保留著部分軀干的毀滅日子體就這么跌落在地,殘缺的手指朝著柯文伸去,微微顫抖著。
可這時的柯文只能站在那里看著,因為他從眼前這頭毀滅日子體,那本該釋放出熱視線的雙眼中看到了流下的淚水,卻又被無法控制的熱能蒸發。
淚水,手指,還有剛才的舉動,都讓柯文明白過來,剛才與自己纏斗的毀滅日子體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只剩下毀滅的欲望,他還有著理智,作為人的理智!
“是不是很驚訝,在毀滅日孢子的侵蝕下,竟然還有生命體能夠保存理智?但這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最初的毀滅魔雖然量產,可致命缺陷太明顯了,當炮灰可以,當主力,不行。但要是按照毀滅日孢子對生命改造那樣生產,一群最后受控于母體的毀滅日子體,我們還沒傻到給自己挖墳的地步。
所以在這樣的要求下,我們就把剩下的達克薩姆人作為實驗數據,與氪星人的進行對比,終于,我們研發出了能夠接收簡單指令的毀滅日子體。就是你眼前這個,當然,代價就是他們雖然是新生的毀滅日,可沒有像毀滅日母體那樣,能夠抗拒死亡。在遭受傷害上限后,他們就會像現在這樣,化作一堆塵埃,看,是不是很完美?當然,作為回饋,在死亡來臨之際,他們被壓制的理智就會回歸,這么說來,我還真是仁慈啊。”
言語間,奧利安有著的只是沉醉,仿佛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正確的,正義的。而柯文卻看著眼前這個朝自己伸出手的毀滅日子體,或者說,恢復理智的氪星人,伸出手,握住。
“我很抱歉,但,我也只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