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幕徹底籠罩大地,坐在太玄殿內的兩大圣地的高層這才相繼走了出來。
當然,按照慣例一行向來的交好的高層則是會結伴離開,并安排相應的住宿。
片刻,兩大圣地的高層相應離開后,而兩大圣地的主人則是依舊留在太玄殿。
“徐兄,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兩個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長玄真人長身而起,那張有些泛紅的臉頰上布滿了溫煦的笑容。
聞聲,徐摯天卻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在席位上,似乎并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他眉頭輕蹙,神色有些猶豫,稍作遲疑,然后抬頭擺手道:“何兄,且慢,老夫現在心中有諸多疑惑,想請何兄解答。”
疑惑?
長玄真人怔然一笑,看了眼神色凝重的徐摯天,又緩緩落座。
徐摯天這個老家伙打的什么如意算盤,他自然能想到。
無非就是圣子李長明為何改修劍道,而他之前所說的那位前輩又是何方神圣罷了。
不過,此事關系重大,即便就是徐摯天誠心誠意的問,他也絕對不能說出來。
要知道,徐摯天壞了山下那位葉師祖的清修,他可就成了太玄圣地罪人。
所以,關于那位葉師祖的任何消息,他絕對不會告訴徐摯天的!
長玄真人雖然是這么想的,但還是出于禮貌道:“徐兄,咱們兩大圣地已經交好數千年,你和老夫的交情也在這里擺著,你有什么疑惑盡管說出來,老夫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何兄,你既然這么說了,老夫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徐摯天看著長玄真人點了點,然后也不拘謹道:“老夫想知道,是何人指點你們太玄圣地的圣子改修劍道,還有你之前口中的前輩又是何人?”
聞聲,長玄真人臉上的笑意并未退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果然,和他想的如出一轍。
今晚徐摯天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徐兄,此事該如何說起呢。”
長玄真人故作為難之意,稍作沉吟,緩緩道:“其實……其實吧,老夫口中的這位前輩乃是我太玄圣地的一位前輩,至于這位前輩到底是誰,請恕老夫不能告知。”
徐摯天皺了皺眉頭,然后一針見血的問道:“據老夫所知,你們太玄圣地也就那么幾位太上長老,難道是另有其人?”
長玄真人笑了笑,神情中并沒有一絲破綻,只是微笑道:“徐兄,此事關于到我太玄圣地經過十萬年的社稷,關于這位前輩的消息,請恕老夫不能告訴你,所以你還是不要再為難老夫了。”
見長玄真人一臉堅持的樣子,徐摯天點了點頭,然后起身徑直走出太玄殿。
顯然,徐摯天雖然看起來,無論是神色,還是言語中都顯得收放自如,但是郁悶了大半天,卻始終得不到任何答案,所以,心情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長玄真人看著徐摯天離開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平和的笑容。
之后,他又起身來到太玄殿的門庭前,負手而立。
他抬頭看向霽月高懸,群星璀璨的夜空,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千。
自從他成為太玄圣地的圣主已經有了數千年的歷史,不得不說,太玄圣地這處傳承了數十萬年,凌駕于凡世數十萬年的的修道圣地,從開山立宗發展至今,已經有了出現了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