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不是長玄真人不愿意答應徐摯天,而是在那位葉師祖的面前,他也只是一個小輩。
就是他想要見一面,也得再三思量。
而現在徐摯天的意思是,擺明了如果他不幫忙引薦,那你們太玄圣地就得把這件偽仙器交出來。
想到這里,長玄真人不禁有些頭疼。
葉師祖雖然儒雅隨和,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小輩,萬一無意中觸犯了葉師祖的那條禁忌,說不定一氣之下直接和整個太玄圣地撇清干系。
相比之下。
那件彌足珍貴的偽仙器,在葉師祖和太玄圣地的這層人情關系,簡直就是相形見絀,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就比如之前。
如果不是葉師祖的這幅《太玄長清圖》展現出恐怖的神能,恐怕他們所有人都難逃這件偽仙器的魔爪,盡數葬送于此。
而太玄圣地或許就此泯然于世,紫青圣地的損失也必將空前絕后。
當然,現在最讓長玄真人無奈的是。
在《太玄生長清圖》的作用下,完全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口青銅鐘竟是和太玄印完美契合,成為護山大陣的關鍵所在。
而且,他清楚的感受到在青銅鐘和太玄印完美契合的瞬間,他和太玄印的聯系直接被切斷了。
也就是說,現在他這個太玄圣地的圣主,今后也絕對不敢貿然進入護山大陣的中樞。
又想到這里,長玄真人不住地扶額,表示頭很大,也很疼。
“何兄,很為難嗎?”
這時,徐摯天再次傳音詢問。
“徐兄,實話告訴你吧。”
長玄真人不住地嘆了口氣,然后回應道:“說句實話,我們太玄圣地的那位葉師祖隱居于距離太玄山不是很遠的小池鎮,在他的面前,老夫也終究不過是一個小輩。”
“而他老人家雖說是儒雅隨和,可是畢竟是功參造化的絕世人物,所以在面見他老人家時,老夫也得再三思量,他老人家或許是因為和太玄圣地的那層人情,才愿意庇護太玄圣地,作為小的,老夫自然也不能蹬鼻子上臉。”
等到長玄真人說完,徐摯天立刻深以為然的點頭。
長玄真人顧慮的畢竟不是沒有道理。
只是一幅畫就如同傳說中的圣物一般,將那口大兇器的器靈直接鎮壓。
那么。
可想而知,這位絕世人物本身的修為到底是有多么可怕!
而像他這樣的化神境修道之士,在這個時代所謂的修道強者,恐怕在這樣絕世人物的面前跟個頭大一點的螻蟻差不多吧。
所以。
無論是念在太玄圣地和紫青圣地向來的交好的情分上,還是太玄圣地背后的這位絕世人物,徐摯天不愿意與太玄圣地徹底撕破臉皮,也不敢徹底翻臉。
萬一遷怒太玄圣地背后的這位絕世人物,一個小小的紫青圣地恐怖根本不夠看吧?
稍作沉吟,徐摯天猶豫著,有些不甘心的再次開口問道:“何兄,難道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何兄,這樣吧。”
看著神情堅毅的徐摯天,長玄真人若有所思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里發生的一切,葉師祖已然盡收眼底,這兩日,老夫在好好籌劃一下,然后去小池鎮再探探口風。”
聽到長玄真人終于松了口,徐摯天登時眼神熠熠,那張有些泛白的老臉上布滿了興奮和激動。
“何兄,想必你也有所感受,剛才籠罩在那件圣物散發出來的氣息中時,老夫收益頗豐,想必在場的所有人都深有感受。”
徐摯天頓了頓,如此傳音道:“不如這樣,我們將這次會武推延,想必咱們兩大圣地的核心弟子,必定會收益頗豐,遠超過往屆。”
“老狐貍!”
聞聲。
長玄真人不禁心中暗罵了一聲,然后很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現在老夫宣布,這次兩大圣地的會武再推延五日!”
見長玄真人點頭,徐摯天登時長身而起,然后看著眾人,如此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