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當滿臉憤懣的朱懷仁踏入醉仙酒樓之后。
只是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撲通!
一道滾圓的身影猛地從醉仙酒樓倒飛出來,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緊接著。
又有一名錦衣老者冷著臉走了出來。
“小輩,我醉仙酒樓自開張以來,你還是第一個跑來撒野的。”
錦衣老者嗓音冷漠道:“你聽著,從今往后,你若是膽敢再踏入醉仙酒樓半步,老夫不妨廢掉你的一身修為,再打斷的你的手腳。”
話止于此。
錦衣老者斜了眼灰頭土臉的朱懷仁,轉身再次踏入醉仙酒樓。
朱懷仁眼神忌憚的瞄了眼錦衣老者,不敢再多說什么,只是僵硬的點了點頭。
要知道。
對方可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從錦衣老者剛才的出手來看,最起碼都比他高了一個大境界。
而且,醉仙酒樓畢竟隸屬于城主府的產業。
因此,即便將他這個七流門派的門主廢了,想必天劍宗也不會追究什么。
想到這里。
朱懷仁心中的憤懣登時消散于虛無,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時。
賈震柯匆匆走來,將朱懷仁攙扶起來。
“朱兄,你沒事吧?”
賈震柯眼底閃過一抹隱晦之色如此說道。
于此同時。
青云道人瞇眼笑著,背著手來到兩人的身后。
“兩位現在可還有什么想法?”
青云道人單手捻須,如此笑問道。
聞聲。
朱懷仁摹地扭頭盯向青云道人,目眥欲裂道:“老家伙,這筆賬老夫記住了。”
青云道人笑了笑,緩緩伸出一只手。
“兩位門主,不會真的要賴賬吧?”
不得不說。
兩千元靈石不僅對于七流門派如同割肉一般,就是附庸天劍宗的二流門派也絕對數目不小。
而且。
青云道人也十分清楚。
青陽門向來赤焰門和靈蛇門不和。
而今日,再逼著朱懷仁和賈震柯交出兩千元靈石。
從今往后,三家可就真的形同水火了。
不過。
他不在乎。
只要三個月后。
葉長青和曲問夏順利進入天劍宗的內門,而且以兩人的資質未必就不能被某位長老看重。
屆時,青陽門必將水漲船高,恢復昔日的榮耀。
如此一來。
一個三流門派又豈會將兩個七流門派放在眼里?
話音落下。
朱懷仁眉宇間充滿了暴戾之色,不住地和賈震柯對視了一下。
稍作沉吟。
兩人還是硬著頭皮從納戒中各自取出來一千元靈石。
青云道人也不拘謹,先是向兩人道了句謝,然后毫不客氣的將兩千元靈石收入納戒中。
緊接著。
青云道人背著手轉身徑直離開,只給朱懷仁和賈震柯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片刻。
朱懷仁和賈震柯咬了咬牙,也動身前往城主府。
將近過了大半個時辰。
青云道人終于孤身一人來到城主府極盡奢華的門庭前。
不過,他卻并沒有太多的喜感。
要知道。
他每次前往城主府參加天劍宗的各大小會議。
由于自己不過一介九流門派的門主,不止是一些高階門派看不起他,就是城主府的人看他都不帶正眼的。
不止如此。
按照天劍宗的規矩。
五流門派以下的門主在參加會議時,甚至連坐的權力都沒有,都必須站在最后方。
而且,天劍宗前來的主事長老每次都喜歡托大。
即便大會開始,每次都得在半個時辰以后,甚至一個時辰后,才會現身。
當然。
最讓人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是。
這幫主事長老每次在大會上的話,絕對不會超過十句。
接下來。
他們這些附庸天劍宗的門派該上供的上供,該簽字畫押的簽字畫押。
若是有什么意見,便寫成冊子就由城主府集中審核處理。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