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將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道出來,否則就是師尊也保不住他。
“回宗主,就在幾個時辰前,弟子與欒師兄前往山下主持這屆的弟子考核,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進入符石空間,參加環境考核的弟子,沒過多久便盡數從符石空間內走了出來,緊接著,符石就是突然裂開了。”
宋知雨神色恍惚,不時地瞄向氣勢懾人的姚昊嚴,如此顫聲說道。
然而。
話音落下。
姚昊嚴并未開口回應,而是目光如劍,似是要洞穿人的神魂一般,冷視著宋知雨。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
姚昊嚴還未開口。
身為天劍宗的大長老,宋知雨的師尊,冷心寒率先打破沉默,道:“宋知雨,你暫且退下吧。”
宋知雨稍作遲疑,再次深深彎腰稽首,然后起身踉蹌朝殿外行去。
“冷師兄,你這是何意?”
宋知雨離開后。
姚昊嚴冷著臉對著冷心寒,如此問道。
“宗主,想必你現在也應該知曉了,符石被毀與宋知雨并沒有什么直接關系吧?”
冷心寒長身而起,側身看著姚昊嚴,不卑不吭道:“因此,在老夫看來,你即便給宋知雨繼續施壓,也根本無濟于事。”
“相反,當務之急,應該商榷如何處理接下來的弟子考核,畢竟弟子考核關系到各門各派的利益,咱們可不能讓他們心寒。”
聞聲。
坐在冷心寒身側的一位長老也起身道:“宗主,還請以大局為重,符石雖說關系重大,但更應該從長計議。”
一時間。
坐在冷心寒這一側的長老紛紛起身勸說姚昊嚴。
至于另一側的諸位長老則是巋然不同,只是不時地瞄向上方的姚昊嚴。
其實,不得不說。
天劍宗的內部并沒有想象的那般融洽。
相反,準確來說,應該分為大長老和宗主兩派。
當然。
這也是為何。
宋知雨在沒有得到宗主姚昊嚴的允許,便立刻遵從大長老冷心寒的意愿徑直離開的原因。
稍作沉吟。
姚昊嚴神色減緩,淡聲問道:“那么依大長老之見,我們該如何從長計議?”
冷心寒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道:“很簡單,將第二項考核設置成三個等級便可。”
……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
冷心寒帶著一行長老,從千劍殿內走了出來。
“師尊……”
見冷心寒走來,宋知雨立刻匆匆上前迎去。
冷心寒神情冷峻,只是淡聲道:“你隨老夫前來。”
很快。
一處云霧遮擾,山嵐翻涌的青峰之上。
在冷心寒的再三追問下。
宋知雨又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又細說了一般。
不過,這次他將葉長青和馬保過的事情也都細說了一番。
“這個小輩倒是有些意思,蝕心草竟然都不能對其產生任何影響,看來能被孔師祖看重,的確有其過人之處。”
冷心寒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捻須望著遠方,淡淡道。
“師尊,馬師弟的劍道資質還在弟子之上,而孔師祖卻因為那個葉長青而重處馬師弟,這口氣弟子實在有些咽不下,因此……”
宋知雨話說到一半。
“知雨,老夫知道你的心意。”
冷心寒似笑非笑道:“不過,你要考慮清楚,倘若東窗事發,被孔師祖問責,屆時老夫可斷然不會出面保你,也保不了你。”
宋知雨當即深深彎腰作輯道:“請師尊放心,弟子絕對不會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冷心寒點了點頭,擺手道:“你去吧!”
宋知雨再次深深彎腰作輯,然后騰空而起,徑直朝外圍飛掠而去。
片刻。
看著宋知雨離去的方位,冷心寒吐氣道。
“這個宋知雨雖然與老夫的脾性相近,可資質卻差了一籌,不過,這個馬保過若是真的天賦異稟,或許真的有資格繼承老夫的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