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是不無道理,不過你也不用著急,老夫也沒打算插手你們的事,只是你想要屠滅這三個小宗門的人,還沒有到時候。”
曲刑陽眉頭緊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再次傳音詢問道:“前輩,您這話是何意?”
“沒什么,老夫的意思就是,現在還沒到了時候。”
“前輩,晚輩不懂。”
“你無須了解,只需要候著。”
“前輩,若是晚輩不肯呢?”
“你在威脅老夫?”
“晚輩真的不懂。”
“小輩,若是換作以往,你敢用這種語氣與老夫說話,現在的你已經是一灘肉泥了。”
“你聽著,在老夫沒有允許你動手之前,你若是膽敢再次發動攻伐,老夫保證你不能活著離開陵州這一畝三分地。”
話止于此。
曲刑陽張了張嘴巴,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當然,也不敢再開口。
現在的他只要能夠將曲問夏帶著離開陵州,并成功奪舍。
那么他或許真的就能夠化解不詳,重新踏足古路,希冀飛升太古仙域,登臨仙道之巔。
若是死在陵州,就未免也太不值當了。
忍!
只能忍!
可是又不知為何。
他這個曾經踏足古路失敗,沾染不詳的墮仙者,玄天界頂尖強者的存在,心中充滿了郁悶和無奈。
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傀儡。
至于接下來的屠戮,落在某些絕世人物的眼中,反而像是成了一場鬧劇。
想到這里。
曲刑陽悄然握緊雙拳,暗自腹誹道:“俗世里曾經有過這樣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今日老夫暫且忍著,等到老夫有朝一日,登臨仙道巔峰,必將要爾等一一踩在腳下……”
此時此刻。
天劍宗數里開外的一座青峰之上。
自天劍城趕來的黑袍老者嘴角掛著一抹得意之色。
那雙一黑一白的瞳孔中同樣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想不到這個小輩竟然如此仰慕主人,幸好老夫及時出手,否則必將死于那根道則所化的血矛之下。”
“若是她能夠陪伴主人踏足古路,降臨太古仙域,之后又入太古神域,到那時,相信主人的記憶必將解封,而且,說不定還會生下一兩個小主人……”
說到這里。
黑袍老者破天荒的流露出欣喜的笑容,轉而又突然拍了一下額頭。
“對了,之前因為柯玄機的原因,她必定以為老夫是什么惡人,所以有必要與她交好一番。”
就這樣。
不知不覺之中。
轉眼過去了十多日。
可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是。
天劍宗外門的上空始終籠罩著一層浩瀚濃烈的妖冶血霧。
而曲刑陽也不知道什么樣原因,一直佇立在哪里,再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傳說中的圍而不打,打算活活耗死三大仙門的人?
……
這日。
一直守在葉長青所在的那座山峰之上的劍無痕,前往天劍宗內門,準備在藏書閣尋找一部劍經。
可當他降臨在天劍宗內門時。
這才發現。
整個天劍宗內門,除了始終駐守在藏書閣外的一名長老,以及數名內門弟子之外,幾乎再無他人。
“我等參見大師兄。”
“無痕,你終于來了。”
見面含懷疑之色的劍無痕走來,眾人登時恭敬拜禮。
“梅長老,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劍無痕目光游離,不解道:“師尊他們,還有其余師弟師妹怎么都不見了?”
這名梅姓長老撇了撇嘴角,答非所問道:“無痕,你知道葉先生他老人家何時出關不?”
劍無痕怔了怔,溫吞道:“估計就在這兩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