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琳只是略一思索,便將這些香清理出去,他打開窗戶,將這股怪味放了出去,然后將人綁了起來,雖然他猜測這個蘇牧很有可能就是血心,不過還得等人醒過來再說。
他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放在“蘇牧”的鼻子下面,而后床板上被綁著的人開始劇烈的咳嗽,然后虛弱的睜開眼睛。
“公主!”
血心一見到來人,有些驚訝,他剛要動彈,卻發現身體被綁住了,他可謂是又驚又怕,難道自己不知不覺得罪了公主。
依琳盯著血心的臉,不光是這張臉,他的眼神以及聲音都像極了蘇牧,他眼睛掃過梳妝臺上的鏡子,伸手將其攝入掌心,然后對準了那張早就嚇得六神無主的臉上。
“這,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變成了阿靈的樣子?”血心雖然吃驚,不過他眼見依琳臉色很難看,生怕被誤會,連忙解釋道:“公主,我是血心啊!”
怪不得公主將他綁了,看來是以為他是蘇牧,不過,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變成蘇牧的樣子了呢,忽然,他想起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張臉。
“可想起什么了?”
依琳并沒有懷疑他的話,手指對著繩子一點,只聽“吥”的一聲,那緊繃的繩子瞬間就斷裂開來,一開始他就猜到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血心,不過他為了以防萬一,才用繩子將人捆了起來。
血心聽到依琳的問話,回想那驚悚的一幕,老實的回答道:“昨晚,我在阿靈房間點燃了定魂香之后,打算回去休息,可是我回房之后,看到了那個死去的季雪心活過來了,還沖著我笑。”
人是他親手殺的,再見到活人,他怎能不害怕,自從殺掉那個季雪心之后,他晚上睡覺之時就一直噩夢不斷,總感覺季雪心冤魂不散一直都在纏著他。
“接著說,別告訴我,你是被嚇暈的!”
依琳陰沉著臉,沒有想到這個季雪心居然如此不重要,靈師的境界居然被區區一幅面皮嚇的失了魂,如果當真如他所言是被嚇暈的,那么就沒有必要留著了。
“不,不是,當時我是很驚訝,但還是有理智的,可是那個季雪心出現之后我只看了他一眼就感覺頭部一陣刺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血心并沒有察覺到依琳此時的想法,但是他深知他的為人,不敢有絲毫懈怠,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然后他感覺臉突然一輕,手不自覺的撫了上去,卻摸到了一張紙。
依琳也有點驚訝,那紙脫落下來之后,血心變回來原來的樣子,他將紙拿了過來,細細觀察,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不過是一張普通的紙。
那紙脫落下來自然是因為時間到了,上面的圖像在靈符上最后一點蘇牧遺留的力量用光之后,就會消失不見,是以任這依琳如何見多識廣也沒看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