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明顯,就算沒人攔著陳柏橋,他也不敢上前一步。
果然也是一個又慫又愛裝逼的草包。
蘇林笑了笑,優哉游哉地坐在了陳柏橋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優雅地蹺起了腿,懶洋洋道:“周曉月,既然有客人來了,還不過來端茶倒水?”
“……這就來。”周曉月的頭垂得很低,雪白的臉紅得快爆炸了,低聲應道。
她如此羞赧,一方面是因為蘇林的使喚,另一方面則是惱怒于陳柏橋為什么要過來比拼,又不可能真的能打敗蘇林,不是明擺著看她丟臉嗎?
眼看著周曉月端來茶壺,半跪在蘇林面前的茶幾旁躬身倒茶,陳柏橋的臉色比生吞了蒼蠅還要難受。
自己心心念念十幾年的女神,平時連余光都懶得分他一眼,現在卻要低眉順眼伺候其他男人,對他而言簡直像是挖心刺肺一樣的痛苦。
倒好了兩杯茶,周曉月起身想走,卻聽到蘇林不緊不慢道:“端給我。”
“……是。”
畢竟有約在先,周曉月就算再羞憤,也不得不再度蹲下身子,將琺瑯茶杯放在小托盤上,恭恭敬敬捧給蘇林。
因為羞憤欲死,她全程低著頭,根本不想跟蘇林目光對視。
見到這一幕,陳柏橋胸膛氣得劇烈起伏,終于忍不住道:“你是自己沒長手嗎?非要別人端給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欺負人?”蘇林指尖原本已經要碰到茶杯了,聞言停在了空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周曉月,你告訴他,我是在欺負你嗎?”
“當然不是,這世界上不存在有人能欺負我!”周曉月飛快答了一句,強撐鎮定道:“愿賭服輸,我既然之前約定輸了要給你當女仆,這些都是我分內的工作,不算是你強迫我做的事情。”
蘇林微微頷首,帶笑不笑地望向陳柏橋,淡淡道:“聽到了?”
“你這個衣冠禽獸!根本就是利用了周曉月的善良,滿足自己奇怪的癖好!背后還不知道使喚她干了些什么!”陳柏橋聯想到一些看過的女仆片子,越說越口不擇言。
此言一出,不等蘇林說什么,周曉月直接抬手將茶杯摔倒了陳柏橋身上。
“你這個智障!腦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些什么!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給別人去做奇怪的事情,是你自己思想骯臟,才會看別人也不干凈!”
周曉月是真的動了怒火,陳柏橋嘴上是說蘇林不懷好意,可腦子清楚人轉彎一想,明知道蘇林不是好人自己還熱巴巴去當女仆,能是正常人干的事?等于是罵她也是智障。
陳柏橋被潑成了落湯雞,油頭上掛著茶葉,西裝下白色的襯衫滿是茶污,異常狼狽。
“曉月,我嘴笨,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關心你……”他手無足措撓了撓頭,不想心上人因為暴怒而誤會自己,結結巴巴道:“我來這也是為了你,只要能和蘇林比拼成功,我就能把你帶回去,讓你不用再受他的氣!”
“就憑你?”周曉月的語氣帶著不加掩飾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