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手指一哆嗦,手機掉落在地板上。
林綿嘴角噙著笑,不慌不忙的彎下腰來,撿起手機說著:“司念沉。”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聲音瞬間大了起來,有些震驚:“你是……師傅!”
所有人驚恐的向后退了兩步。
林綿淡淡的抬眸看了一圈眾人,輕啟唇:“司念沉,我現在在華橋這里……”
電話那頭瞬間叫起來,低沉的嗓音有些激動:“怎么在華橋,手機給經理,這里不方便說,讓他給你安排房間!”
聞言,林綿的眼睛懶得抬,把手機遞給了王總。
王總咽著口水,手哆嗦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舉著手機不斷的應著什么:“好的,我知道了,好的。”
很快,他慢慢的垂下手臂,轉眸看著林綿,眼神難以置信,好半晌才僵硬的說道:“小姐,司先生,請你視訊。”
全場嘩然。
林冉更是錯愕的抬起頭,睜大了眼睛。
“可以。”林綿干脆的應著,又抬眸看了一眼林冉,“但是這里的人一個都不準走。”
“明白,我馬上會讓保安圍著會場。”王總哪敢馬虎大意,連忙派人將酒店團團圍著。
什么情況?
這個王總還真相信了林綿的鬼話?
林綿被王總迎到了貴賓室,投影被拉下來,連上視頻,黃總便帶人退了出去。
這個房間只剩下了林綿。
燈光慢慢的暗了下去。
投影屏幕漸漸亮起來,豪華大氣的書房里,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年輕俊逸的男人坐在書桌前,正是司家的話事人司念沉。
“師傅,好久不見啊。你居然從寂島離開了。”原本沉穩的男人見到她笑道爽朗。
兩年前,司家發生內斗,外界一無所知,司念沉被人誤送到了寂島,幾次絕望都被林綿安撫,林綿保護他,教會他基本的生存法則和極為罕見的醫術。
她是他的師傅。
他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少爺在沒有生存資源的寂島,要不是靠著林綿幫扶,他早就死了。
后來,在寂島,林綿組裝了無線電,聯絡到了自己的親信,才回到司家一掃敵對,坐上今天的位置。
林綿坐在位置上,連頭都懶得抬:“是啊,我遲早會離開的。”
聽到這句話,司沉念有些難受,從桌上站起來,恭恭敬敬的頷首道:“對不起,師傅,你救了我,我去不能把你帶出寂島。”
他很是慚愧,這些年也想了很多辦法卻一直不行。
寂島屬于國家的最高管控,就連是總統都沒有直系權利擅自帶一個人回去。
因為寂島的人若是回去是一定會造成恐慌,沒有上級的批準連海域都離開不了,這幾十年來從未有過先例。
林綿懶洋洋的抬眸,托腮道:“我不怪你,你不用自責,這是我個人的事情。”
還是這個樣子,狂了些,懶懶的,心不在焉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想靠著自己。
司沉念習慣了她這樣,嘆了口氣,坐在了書桌前,看著林綿入了神。
見她身穿的華貴氣質,臉上的皮膚吹彈可破,顯然生活過的不錯,不禁好奇道:“你是怎么逃出來的?你一走?寂島那幫人不得哭天喊地啊?”
林綿在寂島三年。
三年下來,她已經成為了那里的那幫人的主心骨,她一走,那幫人可怎么活下去啊。
聞言,林綿的眼中略過一絲厲色,聲音冷下來;“就算我留下來,他們還不是跳海的跳海,割腕的割腕?”
那個地方什么都沒有,除了四周的一片大海。
個個活的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她懷揣著對林家的恨意,她也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