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砰的沉悶聲響最后一具村民的尸體也被扔入土坑中,先前還是活蹦亂跳的村民數分鐘內已經成為干癟的尸體,這讓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剛才趙連海說話的聲音跟張昌民媳婦一模一樣,難不成是讓張昌民媳婦附了身?
正驚恐之際趙連海突然轉頭看向我,月光之下趙連海的臉色慘白無比,可他臉上的神情卻是異常柔媚,嘴角還掛著一抹詭譎的笑容,他慢慢走到我面前,抬手將我口中毛巾取下,不等我開口,趙連海突然問道:“少安,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你是張昌民他媳婦!你既然死了為什么還要害人!我跟你無冤無仇,是張昌民逼我給你灌下血尿,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看著眼前的張昌民媳婦大聲喊道。
“誰說沒關系?若不是你的血尿我又豈能化作厲鬼,這一點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根本報不了仇。”張昌民媳婦的聲音空靈哀怨,聽的人頭皮一陣發麻。
“既然你要謝我,那就把我放了,我肯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說話之時張昌民媳婦慢慢靠近我,她突然抬手一指遠處土坑,用陰惻惻的聲音說道:“我想放了你,可我兒不一定答應,他餓,他要吃飽肚子。”
聽到這話我立即扭頭朝著土坑方向看去,風聲中竟然夾雜著一陣詭異的咔哧咔哧聲響,就好像是野獸在撕咬什么東西似的。
借著月色我定睛一看,一個青紫色的小腦袋從土坑中露了出來,我僅僅只看了一眼心臟瞬間收縮,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這土坑里面的爬出來的竟然是那個吊在門梁上的死嬰!
先前聽村會計說在后山上根本沒有發現死嬰的蹤跡,如今看來這死嬰的確是被張昌民媳婦給救回來了。
此時死嬰已經露出大半身體,他纖細的手掌中拿著一截斷掉的干枯手臂,正貪婪的撕咬著,神情享受至極。
按道理說剛出生的嬰兒根本沒有牙齒,可這死嬰口中布滿尖牙,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其口中滴落,他的嘴角還懸掛著一片殘破的肉皮,那模樣無比詭異。
“我兒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這些干尸根本不夠他吃,你是童子之身,吃了你的血肉可以讓他大補,少安,你就委屈一下,讓我兒子把你吃了吧。”
張昌民媳婦說完后將手臂抬起,原本趴伏在土坑中的死嬰猛然身形一躬,竟然如同貓般靈巧的跳到了張昌民媳婦的手臂上,死嬰低頭直勾勾的盯著我,還用舌頭舔舐了一下嘴角流出的口水,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響。
眼前一幕徹底把我給嚇傻了,連開口求饒都忘在了腦后,張昌民媳婦伸出手來用鋒利的指甲抵住了我的腹部,慢慢向上劃動,頃刻間我聽到一陣衣衫撕裂的聲音,低頭看去,我胸前衣衫已經被其鋒利的指甲劃開,露出了雪白的皮肉。
死嬰見到我皮肉露出,眼神愈加貪婪,他雙腿一蹬直接趴在了我的胸口,十根鋒利的指甲死死的插入我的皮膚中,一瞬間我感覺渾身緊繃,劇烈的疼痛感從胸前襲來,不等我驚聲叫喊,死嬰已經張開了布滿尖牙的嘴巴,他頭部向后一縮,猛然就朝著我胸口啃咬過來。
慌亂之際我緊緊閉上眼睛,不敢看死嬰啃咬我皮肉的場景,就在我以為這次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死嬰鋒利的指甲離開了我的身體,緊接著我聽到一陣類似于野獸嘶吼般的痛苦喊叫聲。
聲音尖銳,猶如指甲在黑板上摩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