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警員手掌不斷滴落地面,發出啪嗒啪嗒聲響。
警員用手捂著手掌,面露猙獰之色,額頭更是滲出汗水,周圍幾名警員見同伴受傷,剛想上前支援,這時沈煙橋冷哼一聲,背部倚靠在辦公桌上,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幾根圓珠筆。
“洞穿他手是威懾,若是你們再不知好歹我就用這圓珠筆貫穿你們的腦門,我說到做到!”
話音剛落沈煙橋左手拿起筆筒往遠處一擲,砰的一聲筆筒正好砸在懸掛墻上的鐘表,鐘表應聲下墜。
就在鐘表距離地面還有一米半左右之時耳畔傳來一陣疾風之聲,還未看清動作,沈煙橋已經擲出一根圓珠筆,噌的一聲圓珠筆穿過鐘表上方掛鉤沒入墻壁,正好將鐘表釘在墻上。
眼前一幕讓在場的警員皆是目瞪口呆,要知道警局可不是一般地方,施工人員絕對不敢偷工減料,墻皮之下的紅磚堅硬,外面還有一層水泥,鑿子錘頭都難動分毫,可現在沈煙橋竟然僅憑一支圓珠筆就穿入墻壁,足以見得他手上功夫了得,更不是這些警員所能夠抗衡的。
見到警員呆立當場沒有一人敢在做聲,沈煙橋玩味一笑,將手中圓珠筆放在辦公桌上,拿起固定電話后放到小李掌心中,沉聲道:“給徐連成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如果你要是敢在電話中透露半個字,我決計不會讓你見到明日的太陽。”
沈煙橋雖然話語強硬,但我知道他這不過是恫嚇警員而已,這些警員并非陰身,他沒有權利痛下殺手,不過僅憑剛才的行動和言語就已經下破警員的膽子,哪里還敢違背。
小李接過電話后熟練的撥通了徐連成的電話,很快電話中便傳來了徐連成的聲音:“喂,我是徐連成,找我什么事?”
“徐局,今天一早接到報警,在中山北路一個垃圾桶中發現碎尸,案件重大您趕緊來警局一趟,現在目擊證人也在警局。”小李言語雖說顫巍,但好在沒有引起徐連成的猜忌。
“就不能讓老子好好休息一天,你們先派人看好事發地,我很快就回警局。”徐連成埋怨幾句之后便掛斷電話。
見徐連成答應回警局,我和沈煙橋便暫時放下心來,各自搬了一張座椅坐下休息,而其他的警員則是站在大廳中一動不動,仿佛被人點了穴道一般。
約莫等待了半個小時后一名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從門外火急火燎進入警局大廳,進門后他朝著四下看了一眼,問道:“你們都在這干什么呢,不是中山北路發現碎尸了嗎,還不趕緊去處理,那目擊證人在什么地方?”
在場警員沒有一人開口回應,皆是面色鐵青,此徐連成發現我和沈煙橋之后又看了一眼滴落在地的鮮血,頓時感覺不對勁,轉身便準備朝著院外跑去,見徐連成要逃脫,我縱身一躍跳上辦公桌,三兩步后便追上他,一招擒拿手直接扣住徐連成脈門,徐連成回頭看了我一眼,冷聲道:“這里是警局,我是警長,你們到底是誰,知不知道這樣做是要蹲大獄的!”
“徐連成,事到如今你還拿自己的官職來壓人,你可當真是威風,我也不跟你多說廢話,你現在跟我們去審問室走一趟,問清楚事情我自然會放了你,如果你要是敢有半點隱瞞,警局警長我也敢殺!”說完沈煙橋轉頭瞪了一眼在場的警員,繼而說道:“我勸你們好自為之,你們受賄的事情我已經掌握證據,如果你們要想橫插一杠子,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徐連成見我和沈煙橋要將其帶走,連忙沖著周圍警員不斷叫喊著,可這些警員深知沈煙橋手段霹靂,自然不敢造次,于是一個個低頭不語,似乎沒有聽到徐連成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