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我的名號,既然如此還不束手就擒!”庾秋白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感情,饒是被烈日照曬,依舊能夠感覺出一股陰寒彌漫四周。
“哼,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若是現在放棄豈不是可惜,我知道你少年成名,在江湖上名氣極盛,但我也不會放棄這逆天改命的機會,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今日閻王前來我也要薅他幾根胡子!”姚肆川怒喝之下舉起手中兵刃便朝著庾秋白前來,其步伐沉重有力,踏地之時身下震顫,看的出來他體內靈力十足,不光頭腦精明手上功夫更是強硬。
頃刻間狂風呼嘯,鐵器碰撞聲不斷作響,見姚肆川與庾秋白交手,我連忙從棺材中爬起,朝著旁邊棺材一看,此時沈煙橋也已經醒來,正看向二人交戰之處。
“沈大哥,既然假死丹已經失效,咱們趕緊去幫庾大哥吧!”我看著一旁的沈煙橋急切道。
沈煙橋聽后嘴角微啟,笑道:“紅花釀和大閘蟹可不是這么容易就吃到的,放心吧,秋白手下有數,他會將姚肆川留給咱們,不會貪功。”
沈煙橋面色平靜沒有絲毫擔心,看樣子他十分信任庾秋白,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再多言,于是轉頭看向戰場。
細看之下姚肆川年紀大概在五六十歲,身高一米七左右,長相十分普通,屬于放在人群中就找不出來的那種,而庾秋白此時依舊是身穿一件黑衫,頭戴黑紗斗笠,看不出模樣。
此時他們身處棺材村村前平地位置,眼前沙塵漫天,姚肆川手中的長刀正與庾秋白的沉水龍雀劍交織在一起。
姚肆川手中長刀長約四寸,極為寬厚,上面還雕刻著兇獸紋樣,每每落下都會有一聲嘶吼從刀鋒中傳出,猶如兇獸臨凡。
雖說二人有來有往,但從招式來看庾秋白遠勝姚肆川,他的劍招奇絕詭異,劍鋒落處難以捉摸,若不是他每一招都只出一半,恐怕姚肆川已經身死。
“沈大哥,庾大哥不能出殺招,那他們要打到什么時候,依我看姚肆川決計不是庾大哥的對手,如果不是被規矩束縛,姚肆川根本堅持不了這么長時間。”我看著沈煙橋沉聲道。
“秋白雖說沒出殺招,但姚肆川也并非這么容易就被擊敗,成為陰身前他可是名鎮一方的術士,手上功夫不是他強項,一身道法才是其橫走江湖的根本,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姚肆川設計讓秋白放下手中長劍,一旦長劍離手秋白很有可能會吃虧!”沈煙橋此時臉色已經稍微有些凝重,看得出來他似乎在擔心庾秋白的安危。
江湖中人分為兩種,其一是依靠術道行走江湖,這種人憑借的是道法和靈力修為,手上功夫是短板。
其二就是像庾秋白這樣的兵刃高手,他專攻劍法,以武入道,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凡人之上一換幾,凡人之下我無敵,僅憑劍法也可斬殺妖邪。
就劍法來說庾秋白已經登峰造極,在世間難尋敵手,可當長劍離手那么他的弊端就暴露在對方眼前,憑借道法修為他可能無法與真正的術道高手為敵。
思量之際咣當一聲脆響傳來,轉頭看去,姚肆川手中的長刀已經被庾秋白斬斷,半截刀刃插入地面,姚肆川手中只留下一把斷刀。
“姚肆川,現在你手中兵刃已經被我斬斷,你還不束手就擒?”庾秋白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