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橋苦笑一聲,說辦法只有三種,其一就是身死成為魂魄方可進入地府轉世還魂,不過這種辦法太過極端,自己都死了又如何替村民報仇。
其二就是能夠憑借自身道法與整個地府抗衡,如此之人世間少有,沒有數十年的道法修煉根本達不到,就以我現在這個水平若是前往地府,莫說黑白無常,就算是普通的鬼將也打不過,去了只有送死的份。
其三就是成為陽間索命使,不過要想化為地府職員就必須讓冥帥考核,只有考核通過才能夠成為陽間索命使,雖說可隨時進入地府,但卻受到終生規矩管制,也不能從正路賺取錢財,聽上去這個職位很厲害,但其實異常辛苦,尋常人根本做不來,因為需要一生奔波輾轉各地,不能為自己而活。
沈煙橋語重心長的將三種可能全部告訴我,前兩種對我來說異常困難,第三種倒是可以一試,我雖說與村民沒有絲毫血緣關系,但他們從小看我長大,亦如長輩一般,現在不明不白的身死,我又豈能不給他們尋個公道。
躊躇之下我眼神堅定看向沈煙橋,沉聲道:“沈大哥,若有機會我想試試第三種可能,像你和庾大哥一樣成為陽間索命使,其實入道本就為庇佑天下蒼生,陽間索命使追蹤陰身也與其有密不可分的關系,所以成為陽間索命使也沒什么不好,至于你的那些生意,我想鍛煉個把月應該也能學會。”
沈煙橋見我神情堅定不像是開玩笑,無奈搖頭道:“秦兄弟,像你這般自由自在不好嗎,何必給自己捆上枷鎖,我和秋白也是命運使然,都是被命劫所困,要不然也不會選擇這條路……”
話說到一半沈煙橋話鋒一轉,繼而說道:“不過既然你自己愿意別人也無法強求,這樣吧,等會兒我先送你回南京市里,然后找個空蕩無人之地施法入陰,你可以在百米之外觀望,但是切莫出聲,因為我現在道行不夠,若想進入地府必須有陰官帶領,等陰官現身后你就屏住呼吸,一旦要是被陰官發現恐怕你我二人都難以逃脫。”
聞言我心中大喜,雖說暫時還不能成為陽間索命使,但能夠親眼見到沈煙橋施法入陰也是一件幸事,想到此處我連忙點頭,隨后我們將姚肆川抬上汽車后便朝著南京城駛去。
等我們到達南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此時日頭正盛,據沈煙橋所言這個時間段一般最好不要施法入陰,因為陽氣反噬陰氣,會對陰官不利。
所以我們先在車上等待了數個小時,到了傍晚五點日落西山時才尋找了一處無人巷陌準備施法入陰。
由于施法入陰時我不能靠近,所以我便躲藏在百米開外的一處垃圾桶后觀望。
見我藏好身形沈煙橋開始施法,只見他手打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約莫數秒鐘之后他猛然將雙手手指點向額頭,隨著一聲叱喝眼前突然升起陣陣白霧,緊接著我就感覺到四下陰風陣陣,一股無形陰氣籠罩周身,猶如身處冰窖一般。
白霧越來越濃重,最終匯聚一處,借著微弱光亮我看到白霧中竟然出現一名身高約為兩米半的人影,伴隨著的還有鐵青碰撞之聲,見陰官出現我立即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朝著白霧看去。
大概過了數秒之后白霧漸漸消散,只見陰官現身眼前,這陰官身穿一件灰色長衫,胸前還有護體鎧甲,左手持一盞白色燈籠,右手拿一根懸魂鎖鏈,他面目由于戴著面具,所以看不清楚模樣,但面具上的圖案十分恐怖,猶如厲鬼一般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