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我一陣無語,數小時前還哭的撕心離肺,涕淚橫流,如今卻絲毫不記得發生了什么,早知如此就不讓他們喝這么多酒了。
“想起來也好,想不起來也罷,反正此事已經板上釘釘,你們兩個趕緊去洗漱收拾,余老板已經給咱們準備好車輛,等會兒就送咱們前往酒鬼鋪子。”我看著沈煙橋和庾秋白沉聲說道。
“什么?余老板也知道了清歌的事情?這事是你告訴余老板的還是我跟他說的?”
說話之時庾秋白言語間暗含殺氣,我聽后心中不覺一震,若我言明此事是我告知余震天,恐怕庾秋白不會輕饒我,反正現在他已經斷片,昨晚之事想不起分毫,于是我便說是他告訴的余震天,庾秋白聽后暗自搖頭,不住長吁短嘆。
沈煙橋見事已至此,拍了拍庾秋白肩膀,苦笑道:“秋白,既然事情已經無回旋余地,那咱們就往酒鬼鋪子走一趟,雖說咱們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可秦兄弟記得,難不成你想讓他笑話你是個不守信用、膽怯懦弱之輩?”
不知道是不是庾秋白心意已決,還是回想起昨晚之事,一番思量后他竟然答應下來,轉身便朝著二樓房間走去,沈煙橋則是緊隨其后。
半個小時之后二人換了一身裝扮從樓梯走下,沈煙橋穿了一身暗灰色西服,庾秋白穿了一件藍黑色西服,由于二人都是標準身材,所以看上去及其筆挺,而且十分有氣質,只是可惜的是庾秋白此時頭部還是戴著黑紗斗笠,如果當年他的面部沒有被陰官毀容,搭配上這一身西服即便說是模特也有人相信。
“怎么樣秦兄弟,換上衣服是不是立馬感覺不同了?”沈煙橋嘴角微啟看著我笑道。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一點都不錯,庾大哥,等會兒若是見了顏姐姐你可別再戴著黑紗斗笠了,男子漢就要落落大方,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壓抑了三年,總要坦然面對。”
庾秋白聽我說罷微微點頭,稍微整理了一下西服領帶后便跟隨我朝著別墅外走去,此時余震天已經命令手下將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門口,我們三人上車之后便朝著酒鬼鋪子駛去。
汽車行駛在路上時庾秋白格外的緊張,如同剛出嫁的新媳婦般,雙手掌心滿是汗水,更是不斷往西服褲腿上擦拭。
見狀我將窗戶微微落下,笑道:“庾大哥,你見顏姐姐可比見陰煞邪物還要緊張,不用怕,不管結果如何我和沈大哥都陪著你,昨晚沈大哥說若是顏姐姐接受你那么咱們就好好喝一頓慶祝,若是不接受我們兩個也會陪你大醉一場。”
“這話當真是我說的?倒像是我的口吻。”沈煙橋哈哈大笑道。
打趣之間庾秋白緊張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半個小時后汽車緩緩駛入一個市場,據余震天所言酒鬼鋪子就在南京城市中心的凌華市場內,這里周圍都是居民小區,所以人流量不小。
買菜的百姓見到一輛豪車駛入市場皆是駐足觀望,很快市場內便人滿為患,看到如此多的人庾秋白再次緊張起來:“秦兄弟,要不然咱們今天就此作罷,等沒人的時候再來吧?”
“你怕什么,陰煞邪物你都不放在眼中,區區幾個平頭百姓就讓你害怕了?你可是陽間索命使庾秋白,若此事傳揚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既來之則安之,好好想想一會兒要跟顏姐姐說些什么,到那時候我和沈大哥可就幫不上忙了。”我語重心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