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抬頭看去,眼前床上正躺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手腳皆被鐵鏈捆綁,渾身上下包裹著紗布,紗布已經被血水染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紗布之下就是小宇的這幾天來割劃的傷口,最深的數公分,最前的也就一兩公分,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不得已我才用鐵鏈將其捆綁起來。”孫天富言語抽噎,目光一直在躲避,似乎不敢看向床上的孫宇。
“孫老板,你兒子清醒的時候狀態如何?”沈煙橋看著孫天富問道。
孫天富沉默片刻,繼而說孫宇清醒的時候與常人無異,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其他的倒是沒有什么問題。
如此說來那狐仙只是在夜間附身,待孫宇割劃完之身體之后便會離開,這也正好印證了她留下的話,要讓孫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位,小宇的事情你們能不能擺平?若是能夠擺平的話我愿意出酬金三百萬,只要你們能夠讓我小宇平安無事,這錢就歸你們!”孫天富開口道。
孫宇是孫天富唯一的兒子,也是他的命根子,他身為滄州城皮具龍頭,三百萬對他來說如同九牛一毛,若現在開口別說三百萬,即便是三千萬他也會乖乖交出,只不過我們這次接下任務是為了青云門的線索,故而這錢我們沒法要,這是規矩,而且我們目前也不能判定被孫宇帶走的姑娘到底結果如何,如果真要是被孫宇所害,這件事情我們也沒辦法繼續插手。
“孫老板,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但這是我們從陰陽當鋪接下的任務,自有條件換取,所以你的錢我們不能收,至于你兒子的事情我們會處理。”我看著孫天富沉聲道。
不等孫天富回過神來,我繼續問道:“孫老板,你兒子每天何時被那邪物附身?”
孫天富轉頭看了一眼墻上懸掛的鐘表,隨后說近幾日孫宇都是過了十二點之后就開始用利器割劃身體。
如今已經是十點半,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半小時,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沈煙橋,沉聲道:“沈大哥,既然孫宇是在十二點被附身,不如咱們今晚留在此處看看情況,如果說那邪物真的現身,咱們也好及時處理。”
沈煙橋聽后面色一沉,繼而湊上前來低聲道:“秦兄弟,我看咱們最好先別出手,若是邪物現身咱們最好問清楚緣由,畢竟在大排檔的時候你也聽到了那兩人的對話,如果說這孫宇真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那這事咱們可不能插手,這叫咎由自取。”
“放心沈大哥,我心中有數。”說完我轉頭看向孫天富,沉聲道:“孫老板,今晚我們三人暫時留這間屋中,我們看看十二點之后會發生什么,等會你出去的時候將門口的那些守衛全部調走,這里只留下我們三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