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言語雖說平靜,可其間卻有一股極強的壓迫之感,聽到這話我連忙點頭答應,隨后白無常說道:“行了,今日沒什么事,你到隔壁房間換好衣衫之后就站在門外替我鎮守,若有人前來你便先行稟告,對了,令牌掛在腰間,可以讓你自由進出閻王殿,但你若是想出去要事先告知我一聲。”
應承之后我轉頭看去,此時桌上正放置著一個木質托盤,其間有一套黑色衣衫,上面還有一塊黃銅打造的令牌,表面刻著一個差字,我謝過白無常后便端著托盤走出房間,在隔壁換好衣衫后就行至黑白樓前鎮守。
如今我剛剛進入閻王殿,決計不能做過激之事,就算是想要打探赤焰紅蓮火最起碼也要等到時機成熟才行,我在黑白樓前鎮守一天都不曾見到半個人影從門前走過,知道傍晚天色將黑之時遠處才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轉頭看去,從遠處走來一隊人馬,這些人身上皆是穿著黑色衣衫,腰間配著黑刀,一看就是閻王殿中的鬼差,他們行走在前開路,后面還有八名轎夫抬著一座黑色的轎子,轎夫行至黑白樓前停下腳步,轎子傾斜之后一名鬼差將轎簾掀起,一瞬間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陰氣彌漫開來,定睛一看,一名身穿黑袍頭戴黑帽的男子從轎中走出,此人面色慘白,雙頰涂抹胭脂,看上去十分詭異駭人,若是沒有猜錯他應該就是黑白無常中的黑無常范無咎。
范無咎從轎中走出后朝我瞟了一眼,并未開口便徑直走入黑白樓中,隨后轎夫和鬼差各自散去,不過還留下一名鬼差站在另一道門前鎮守,估計跟我一樣,也是無常的近身侍衛。
“兄弟,你是新來的吧,以前可從未見過你。”那名鬼差剛站穩身形便轉頭看向我問道。
我尷尬一笑,說道:“沒錯,我今日剛來閻王殿報道,我叫秦安少,請問尊姓大名?”
“好說,我叫孟四海,是黑八爺的貼身侍衛,你剛才說你剛進入閻王殿,這不太可能吧,我當初能夠當上黑八爺的近身侍衛可是足足在這閻王殿中呆了六百多年,你剛來此處怎么會得到如此官職,難不成是走后門了?”孟四海看著我詫異道。
“不瞞孟大哥,我先前在鳳鳴樓中幫白綾姐看場,白綾姐跟白七爺的關系我想孟大哥應該清楚,所以說是走后門也并非不可。”我沒有遮掩,直接開門見山道。
孟四海聽后點點頭,笑道:“若秦兄弟沒有真材實料即便是看在白老板的面子上白七爺肯定也不會答應,所以秦兄弟必然有真才實學。”
聞聽此言我尷尬一笑,并未接話,站了約莫數分鐘后我突然想起什么,于是轉頭看向孟四海問道:“孟大哥,咱們兩個要一直在此鎮守嗎?”
“不必,閻王殿中有鐘樓,當鐘聲響起之后咱們兩個就可以休息了,咱們守得是白晝,還有兄弟回過來守黑夜,等到了換班時間你跟我走,咱們先去吃飯然后再幫你找個居住之所。”孟四海說道。
聽孟四海說完之后我倒是覺得先前自己對于地府之中的鬼差有所偏見,看樣子人有好壞,這鬼差亦是如此,先前見到的鬼差都是一些欺善怕惡之輩,可孟四海卻為人豪爽,若能夠與其交個朋友日后在閻王殿中也會省去很多麻煩。
想到此處我看著孟四海說道:“那就先謝過孟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