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萱連忙說道:“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想靜靜。”蘇逸說完也不等葉夏萱,自己一個人往前走了。
葉夏萱站在那里吐了吐舌頭,皺著瓊鼻低聲吐槽道:“想萱萱不好嗎?想靜靜。”
今天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但哪怕是夏山河出來堵截,蘇逸也沒放在心上,唯一讓他疑惑不解的就是那個街道辦的少女。
有些事情,他想要弄清楚,但又覺得把事情弄得太清楚之后,似乎又變得無趣了起來,干脆什么都不管,直接回去悶頭睡大覺。
葉夏萱帶著蘇逸的畫回到家。
她家是住在西郊的獨立莊園的,整個莊園占地極寬,四處也是守衛森嚴。
大門口更有幾名保安守著。
但即使是深夜,門口也是停了不少車。
葉麟名聲在外,許多患了重病怪病的人經常會在門口等著,有的甚至是跪在門口求醫。
這種場面,葉夏萱也是見怪不怪了。
葉夏萱小的時候曾經問過他爺爺,為什么不救門外跪著的病人。
葉麟的解釋也是很簡單。
如果有人跪下,他就要治,那這世上的人患了病就跪在他門口,他救得過來嗎?
一些人的病情明明就不是很嚴重,到任何一家大醫院都是可以治療,可他們有錢,他們惜命,他們疑心重,不相信醫院的醫生,非要在葉家大門前跪下,葉麟難道也要一一救治?
這個口子,開不得!
葉夏萱的車開到大門口的時候,就有人試圖攔下她的車,但很快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醫者仁心沒錯,但葉夏萱覺得她爺爺也沒錯。
病好治,心難醫。
即使葉麟是神醫,他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門口跪一個,他就救一個。
葉夏萱今晚回來,葉家大門口依舊跪著一個人,她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些眼熟。
長生坊的老板張七北?
可是她又不太確定。
她前幾天是見過那個老板的,那時候,唐越剛將隱龍珠買走,張七北形容枯槁,但至少還像個人樣,但現在跪在大門前的那個人,仿佛一只干枯的僵尸,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眼看著就要到大限之日了吧。
葉夏萱進了莊園,將車停好,抱著蘇逸畫的畫,走進莊園最中間的那一套房子。
此時,葉家燈火通明,家中竟然坐滿了人,似乎在商議著什么事。
“萱萱回來了?坐吧!”葉夏萱的父親葉經天招呼了一聲,繼續說道,“門外那個張七北,他已經答應,只要能救他一命,他就將全部家產變賣了,當作酬勞,只不過,我遠遠地看了他一眼,看不出病情。”
坐在葉經天旁邊的是葉夏萱的二伯葉經國,他輕笑了一聲,說道:“大哥,你管他什么病呢,既然都答應了,讓他進來,仔細看看,治好了就行了。”
葉經天搖頭道:“父親現在已經不輕易出手,這件事,他應該是不會管,我看那人氣色,恐怕大限將至,若是叫進來,死在我們家里,那我們葉家的名聲可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