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跟著他們上了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很快,他們穿過老城區,來到郊外,又開了許久,在一條農村小馬路前停了下來。
“大哥,王總應該在里面。”
“什么叫應該?”
蘇逸眉頭輕挑,剛才說話那黃毛連忙解釋道:“我們也沒王總的聯系方式,但我們賭場在里面,王總也會經常來視察,你要是找人的話,問問里面的負責人就知道了。”
“賭場開在這種地方?”
“哥,現在不是嚴打嗎?只能開在這種地方,警察來了方便跑路。”
雖然蘇逸的問題顯得很白癡,但黃毛也不敢廢話,黃魚平日里干架可是一個干好幾個,可在蘇逸面前,一個照面就躺了,而且他們都不知道為什么,面對蘇逸,他們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那種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恐懼讓他們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蘇逸現在大概知道徐川為什么會欠人家那么多錢了。
自古以來,沾賭的家破人亡已經是常事。
舊時候,男人賭錢輸的傾家蕩產,賣妻賣兒也不奇怪。
這種男人,自然是不值得同情的。
但在當今這個社會,男人輸了錢,賣妻兒那可是違法的!
賭桌上的事,就賭桌上了吧!
“走吧。”蘇逸倒也不一定非要找那位王總的麻煩,但他不希望別人再來打擾張婷母女。
如果僅僅是還兩百多萬,特別是在賭桌上,這對蘇逸來說倒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黃毛他們把黃魚扔在車里,領著蘇逸穿過一條條小山路,終于來到一個小村莊里面。
村莊外每隔百米左右就有一兩個人守著,黃毛他們領著蘇逸上去之后,黃毛也只敢說是客人。
蘇逸終于看到了現在這所謂的賭場。
就是一個破破爛爛的瓦房,里面掛著昏暗的燈,屋里面烏煙瘴氣,各種叫罵嬉笑混成一團,十幾個賭客湊成一桌,桌上全是紅彤彤的鈔票,一捆捆的扎起,旁邊還有個電子秤,那是用來稱錢的。
瓦房里外都有一些人守著,他們的腰間都是別著兇器,守衛森嚴。
蘇逸進了瓦房之后,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刀疤臉上前問道:“這位老板玩什么?”
“有什么可以玩的?”蘇逸也沒說要找王總,既然是來了賭場,那就先贏他兩百多萬,幫徐川還了錢之后,再找徐川聊聊天。
“三公,百家樂,牛牛也有。”
這三種玩法,蘇逸都是沒聽說過的,一時間倒是有點興趣。
“最低下注多少,最高下注多少?”
“一千底,一百萬限紅,抽水百分之五。”
蘇逸點了點頭,問道:“現金嗎?能掃碼嗎?”
“我們有poss機,你帶銀行卡了嗎?”他們這種私設賭場的一般也不接受掃碼,畢竟這樣的賭資具有追溯性。
“沒帶。”蘇逸根本就沒辦銀行卡。
刀疤臉問道:“你掃多少?”
“先掃一萬吧,試試。”蘇逸笑了笑。
刀疤臉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冷冷地說道:“你掃給黃毛,我拿錢給你。”
一萬塊跑他們這里玩,他還真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