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子就是賭神,下桌子就是殺神。
蘇逸盯著刀疤臉,問道:“我現在為徐川還債,你們接不接受?”
“哥!哥!我接受!接受了!”刀疤臉說道,“我發誓,以后絕對不會再去找徐川他老婆的麻煩。”
“早這么說不就完了?”蘇逸從桌子上抽了一沓錢放在褲兜里,“我自己的本錢得拿回去,這里只多不少。”
說完,他就直接離開了瓦房。
之前帶蘇逸進來的那個小黃毛貼著墻,滿臉諂媚的笑容望著蘇逸,說道:“哥,我可沒動手。”
蘇逸看了他一眼,也沒搭理他,自己走了出去。
他也懶得搭車了,很快就回到了梧桐街。
這件事,他也不想深究,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打徐點點的那個人,廢了一只手,這輩子很有可能也醒不過來,這代價也就差不多了。
只要那個刀疤臉能遵守承諾,蘇逸當然是不想再糾結這種事。
蘇逸回到院子,此時,張婷的院門口還停著兩架警車,有警察正在錄口供。
張婷見到蘇逸,連忙問道:“蘇逸,你沒事吧?”
“沒事!”蘇逸看了看徐點點,這小朋友的臉沒有腫,臉上的巴掌印也消了,白白嫩嫩的,一點看不出被打了的樣子。
這樣就更像一只笨企鵝了。
“小伙子,你剛才跟那群人走了一趟?”警察也上前問蘇逸,因為張婷報警主要還是說有個朋友幫他,然后被帶走了,至于蘇逸打人的事情,街坊鄰居一個個守口如瓶,就算是那些平日里的長舌婦,對這件事也是只字不提。
蘇逸點頭道:“他們就是一群流氓地痞。”
警察挑眉道:“你沒事?”
蘇逸咧嘴一笑:“我把他們給嚇走了。”
警察倒是來了興趣:“嚇走了?怎么嚇走的?”
蘇逸四下看了兩眼,從墻角挑了一塊青磚,這磚塊可結實得很。
警察板著臉說道:“你該不會是拿著一塊磚就把人給嚇跑了吧?小伙子,你要是打傷了人,那也是違法的,就是看你是正當防衛還是怎么的,但要是防衛過當也是不行的。”
蘇逸說道:“我沒動手。”說完,他左手拿著磚,右手成掌,假裝用力地一揮,磚塊斷成兩節。
“我就這么把他們嚇走的。”
警察愣住了:“你……練過啊?”
手里拿著磚塊就直接劈斷,這未免太狠了一點吧。
人家表演劈磚,基本也要在下面再墊一塊磚什么的,有的還要微微往上抬一下。
這單手拿著直接劈斷,而且還是隨手撿的一塊青磚。
蘇逸笑道:“練過一點。”
警察瞥了他一眼,撿起地上的斷了的半截磚,用拳頭磕了磕,終究是不敢用力。
他可以想象,如果蘇逸剛才那一下落在人身上,那會造成怎樣的傷。
斷筋裂骨不在話下。
“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警察對這類人也是必須關注,練武之人,一旦打架,就算是身上沒有兇器,那也是十分危險的,因為他們本身的攻擊力就非常人可比擬的。
“青州大學大一學生,歷史系三班蘇逸。”蘇逸直接報上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大學生啊!”警察說道,“麻煩你把身份證給我看看。”
蘇逸并沒有拒絕,將自己的身份證拿了出來。
警察也打電話查詢了一下,發現蘇逸沒有案底,確實也是青州大學的學生,這才笑著對蘇逸說道:“小伙子身手不錯啊,跟誰練的?”
蘇逸笑道:“一個老師傅。”
“那不錯,你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保一方平安的少俠啊!”警察將身份證還給蘇逸,態度也好了許多,笑著說道,“不過,小伙子,你這樣的可別輕易跟人動手,要是傷了人可就不好了,習武先習德,我相信你師父一定也教過你吧。”
“我這人很講道理的,一般不跟人動手。”
“那就好!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以后要是再有人來,你們一定要報警,最近我們會派我們的同事在這一路巡邏。”
警察將一切問清楚之后就走了,但臨走也不忘再次告誡蘇逸,不要輕易與人動手,不然可能有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