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餅錄像帶...能殺人?”
加長型林肯里,威利.班克斯一臉困惑。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手持武士刀的日本女子,名叫石井尾蓮,是東京第一黑幫的幫主,同時又是另一個殺手組織里的骨干。
“班克斯先生,你的要求是低調而穩妥,所以我們才采用這種方式幫你解決麻煩。”
石井尾蓮好整以暇道,“而且那個什么羅杰的,不值得我拔刀。”
“那就叫你的手下去解決他好了,我始終相信真刀真槍,動靜大點也沒關系,那些魔神鬼怪什么的,誰知道有沒有用呢。”
石井尾蓮露出冷酷笑容:“我看你是信不過我的手段吧?”
“不是我信不過你,是我,還有我的合伙人,等不了那么久。”
老威利掐滅手里雪茄,將身旁的箱子打開,擺在石井尾蓮面前。
里面金燦燦的,全是黃金。
“按規矩本來是事前給你一半事后再給你一半,但我和我的合伙人大方,直接按市價的兩倍一次性先給你了。”
其實真正想讓羅杰死的,不是老威利,或者說,不僅僅是老威利。
“今晚就動手,有沒有問題?”
夜長夢多,七天后,史塔克大廈就要公開招標了,在那之前,必須解決掉羅杰。
石井尾蓮微微翹起的嘴角在黃金的反光下顯得更加邪魅。
“今晚就幫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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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是個富余和貧窮并立,正義和罪惡平行的地方。
曼哈頓是富余的象征,而卡洛琳兩姐妹的甜點吧所在的地區則是貧窮和罪惡的代名詞。
羅杰好不容易找到一塊空地停好他的愛車,三個非裔臟辮子就吹著口哨圍了上來。
“喲,車停這要交保管費的。”
“多少?”
帶頭的墨鏡男拿出小刀:“有多少給多少,車鑰匙也拿過來。”
把他們塞進垃圾桶后,羅杰摸了摸愛車的翹屁股:“有人膽敢撬你鎖的話,先斬后奏,不用給我面子。”
愛車亮了亮前燈以示回應。
切,這里打劫的比十年前更沒有技術含量了。
羅杰在心中暗罵。
十年前他剛登錄紐約時,在這待過一段時間。
人生的第一桶金是從這里的黑幫黑來的,第一把槍是從這里的黑幫順來的,愛車也是在這里的廢車場里撿到的。
連新身份都是在這里找人做的。
手藝不錯,做的比真的還真。
有了一定積累,順便干倒了幾個本地幫派后,羅杰才離開這里,正式插足建筑業。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這個臟亂差的地方是羅杰事業的起點。
但他一點也不懷念這個混混流浪漢站街女成群的地方,若不是要見新的生活助理,他根本不會回來。
一路上問了七八個路人,被亂指了六七次路,羅杰總算找到了姐妹兩的甜點吧。
走進去一看,倒是比想象中好一點。
雖然這甜點吧是用餐廳的雜物間改造出來的,但卡洛琳拼了命地裝飾,角角落落還真竄出了點貴氣。
所以吊兒郎當的麥克斯站吧臺后面,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八張桌子幾乎全坐滿了,但其中一半是兩姐妹的朋友。
比如那個去哪玩都可以買兒童票的餐廳店主,年齡跟羅杰有的一拼的收銀員,不開黃腔會死的廚子。
還有一身花里胡哨,正色瞇瞇盯著羅杰的東歐大嬸。
為了盡量遠離她,羅杰坐在了最角落。
“李維斯先生,別坐這啊。”卡洛琳沖出來拉著羅杰的手,“你可是我們今天最大牌的嘉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