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座的高孝瓘動作微微一頓。
紈绔亡他大齊?
開什么玩笑。
【皇帝個個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后期一個比一個廢。】
【每個都寵佞臣殺忠臣,下流痞子干的事兒他們全占全了。】
【不過相比起那個現世阿斗小后主,高洋簡直不要正經太多。】
【誒等等,有哪些佞臣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來著?】
高孝瓘:“……”
為什么定修兄會知道大齊在未來會有很多暴君,小后主又是誰?
在定修兄有生之年,他能見到大齊隕落?
大齊才開國,不會這么快就夭折的吧。
還有……助他一臂之力?
這又是什么意思?
高孝瓘蹙眉。
“叮!檢測到位面之子屬性發生異樣,黑化進度百分之三。”
正在和崔文生敬酒的姜虞冷不丁手一抖,險些把酒撒到桌面上。
【這個位面之子是什么牛馬,咋又黑化了?】
【簡直比小學生還小學生。】
位面之子?牛馬?黑化?小學生?
高孝瓘又蹙眉。
這都是什么詞,是他太過孤陋寡聞了嗎。
“太守,聽聞北方幽州人飲酒豪邁,能文能武。不知今日可否叫我等見識一番太守豪氣?”崔文生放下指甲蓋大的金酒盞,面帶微笑地問道。
姜虞:“??”
【不是,你說的是戰斗民族吧大哥。】
【我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漢人,哪里像這群鮮卑貴族紈绔一樣能喝酒啊。】
【大佬快救我!】
他下意識用余光看向高孝瓘。
高孝瓘假裝沒看到,和旁邊的紈绔敬酒談笑風生。
【……豁出去了,大不了耍一套醉拳給你們看。】
【看完別去暴君那里告我的不是啊。】
【我還有宏圖大愿沒完成呢。】
高孝瓘抽了抽嘴角。
不過就是斗酒,為什么要告到皇叔那里。
“好啊,上酒來。”姜虞放下酒盞,淡定地點頭。
崔文生挑眉,余光看向高孝瓘,見他微微頷首,頓時拍了拍手掌。
侍女退下,幾個壯漢呼哧呼哧抬著兩缸酒水進入雅間。
姜虞看著面前可以裝下他一個人的大瓦缸,默默陷入了沉思。
【這特么……拿我當水庫呢?!】
【我看著像是能喝下幾十斤酒的人嗎。】
【啊,看看我這瘦胳膊瘦腿,太過分了吧大哥!】
【和人做的事你是一點不搭邊。】
【淦!】
高孝瓘:“……”
雖然知道某為太守救了自己一命,也知道自己的舉動有點不厚道,但他還是很想笑。
而且看到某人吃癟,高孝瓘忽然就覺得心情頗爽。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這,崔公子高看在下了。”察覺到上位者熱情的目光,姜虞收斂思緒訕笑,“北方人雖豪獷,卻也不會……額,舉缸暢飲。”
“嗯,是在下思慮不周。”崔文生佯做思忖,又拍了拍手,“上酒壇。”
瓦缸被壯漢們提出去,很快換成了幾十壇沒開封的酒。
姜虞:“???”
人事否?
【再狗一點吧,這還不如讓我趴在缸里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