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讓其滅亡,先讓其膨脹!
“我自己去找姜定修,你替我多加留意齊軍動向。如若有所異樣,立刻上報宇文護。”宇文邕匆匆囑咐了一番自家線人,買了一匹快馬,匆匆忙忙往鄴城奔去。
這一日夜里,姜虞正和高孝瓘對酒吹牛。
看似一派和諧,實則暗潮涌動。
高湛和高演的眼線安插進了太傅府邸,時時刻刻監視著高孝瓘和姜虞的舉動,生怕某一刻他們悄悄聯合起來,扳倒自己。
高孝瓘悠哉悠哉地套著姜虞的心聲,渾不在意那些暗戳戳聽著墻角的眼線們。
眼線們很悲劇。
偷聽懂了談話內容,但沒完全聽懂。
為什么上一句是天氣,下一句就變成了什么燒烤。
聽得云里霧里的他們抽搐嘴角,同時生出一個念頭。
難道這兩人在對暗號?
“誰人夜闖太傅府邸!”裴烜忽然發現房檐上有一道黑衣竄動,立刻拔劍大喊。
刺客?!
眼線們心感不妙,立刻悄悄開溜。
姜虞有點懵逼。
【我這破地方又沒有私房錢又沒有大寶貝,怎么刺客都跑過來了啊。】
【難道要取我狗頭?】
【我擦我的狗命不值錢啊,大佬的,高延宗的,高湛高演的,他們的不香嗎。】
高孝瓘:“……”
瞬間不想救你了,想讓你被捅兩刀了,怎么辦。
雖然是這么想著的,但是高孝瓘還是和裴烜一起拿起貼身武器,縱身朝著黑影跑過去。
那黑影見狀,頓時朝著姜虞跑過去。
“我草!”姜虞下意識拿起面前的酒壺朝著黑影扔過去。
那身影扭頭躲過。
“二愣子,是我!”一道低沉的聲音頓時傳來。
“狗蛋兒?”姜虞一愣。
宇文邕?!他怎么又來了?
高孝瓘一愣。
他下意識攔住裴烜,收刀冷冷問道:“汝乃何人?”
“宇……殿下,他是與我同在一片屋檐下的玩伴,他小時候老用尿活泥巴來著。”姜虞頓時咧嘴一笑。
宇文邕:“……”
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刻意提一下吧。
宇文邕知道這四周有宿衛軍,所以他現在特別想用腳趾摳出一條地縫鉆進去。
“半夜闖入太傅府邸,是為何故?”裴烜冷冷質問。
宇文邕:“……”
咱也沒想到蘭陵王他會在這里啊。
“抱歉啊殿下,狗蛋兒自幼腦子不好使,老是喜歡偷我家雞蛋。他習慣了,進我家門老是不走正門的。”姜虞訕訕一笑,一把捂住宇文邕的嘴,一面往里面拖拽一面開口,“殿下,我倆聊點私事,改明兒再請你喝酒!”
高孝瓘:“……”
他示意裴烜和一眾宿衛軍退下,自己悄悄繞道另一邊聽起了墻角。
“臥槽大哥,你怎么又跑到齊國來了?”姜虞壓低聲音開口。
【你是學兵大哥們挖地道了嗎,咋這么能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