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
嗐。
在這個兔子滿地跑的時代,再正常不過了。
都懂都懂。
幾日之后,高孝瓘借著要準備過年收稅的原因回了一趟封地。
正好遇上趕回來的郭定先。
“末將郭守孝,參見殿下!”郭定先見到高孝瓘,壓下心頭的激動,趕緊俯首作揖,“臣不負殿下厚望,東征倭國首戰告捷,班師凱旋!”
“好好!守孝辛苦了,快快免禮。”高孝瓘笑著虛扶起前者。
這是這么多天以來唯一一件好事情,高孝瓘心頭的壓抑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殿下,倭國派出使臣,說今年年關便會遣齊,對我大齊稱臣朝貢。”郭定先咧嘴一笑。
“好……守孝,你沒將渤海水師一事告訴朝廷吧?”高孝瓘正要點頭,突然意識到什么,心頭一跳。
“殿下,臣和使臣說過了,讓他們以祝賀新帝繼位的名義來朝納貢。”郭定先摸了摸鼻子。
其實他們也不敢說。
郭定先知道渤海水師是高孝瓘私自養的,并沒有告訴朝廷,而他效忠的是蘭陵王高長恭,并不是大齊朝廷,所以他自然不會泄密。
他拿倭國皇帝的命來要挾那群又矮又挫,還光頭的使臣們,讓他們直接戰戰兢兢地立下誓言,發誓不會說出渤海水師的事情。
而說出去的代價,貌似翻譯過來是祖宗墳地被刨,然后顏面喪失……切腹自盡?
這特么什么奇葩死法。
但是郭定先自然不會說出去的。
挾天子以令諸侯什么的,看上去讓他太那啥了。
他可不是老曹匹夫。
高孝瓘松了口氣,犒賞了海戰歸來的諸位將士,然后將他們送到秘密軍事基地,繼續操練,這才悠哉悠哉回了鄴城。
“殿下,那稅錢怎么辦?”裴烜忽然問。
高孝瓘取來一把火,直接燒了那些百姓欠自己的稅錢。
“什么稅錢?我怎么不知道?”高孝瓘笑瞇瞇道。
裴烜:“……”
好家伙,連條子都燒掉了,看殿下你回去以后怎么和皇上交代。
高孝瓘一點都不擔心。
很快,裴烜就知道高孝瓘一點都不擔心的原因了。
年關時,倭國使臣帶著十里金銀浩浩蕩蕩來朝納貢,慶祝高演登基。
高演本來在因為國庫盈缺而頭疼不已,現在看到這么多金銀直接塞滿了大半國庫,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了。
高孝瓘順勢慢吞吞說出稅條“一不小心”被燒掉的事情。
因為國庫暫時不空虛了,高演自然不會在意那一點蘭陵封地的稅錢——再加上高演對自己推翻禁藥法而有些愧疚于高孝瓘,所以十分爽快地大手一揮,表示自己不計較了。
相反的,他還當著倭國使臣的面夸高孝瓘仁慈,又賞賜了一批金子下去。
裴烜:“??”
我擦嘞,這……這不科學啊。
高演這個偽君子,竟然不計較了?!
高孝瓘微微一笑。
皇叔高演是個偽君子,也是個好面子的人。
為了在使臣面前表示出自己的大度,他自然不會因為一點點陳年舊賬和自己斤斤計較。
那樣顯得他太小家子氣,太沒帝王風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