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消息,那方賢字明達,正是為太子殿下治好癆疾的方神醫。”就在此時,那打聽消息的士子喘口氣后又說出了一個震驚眾人的消息。
“什么?《水調歌頭》的作者方賢,也是那天下第一醫館的方神醫?”施鴻昌瞬間臉色大變,抓住那人喝問道。
如果方賢只是一個寒門士子,僅僅憑借《水調歌頭》的名聲崛起,對他的狀元地位威脅還不大,但是如果方賢又是武都家喻戶曉的方神醫,那么僅僅憑借對方治好太子殿下的病,就足以讓圣上對他刮目相看了。
“是的,他們都在圍觀呢?而且那些檢查憑證的官員里面,就有一個人帶著母親去找方神醫治過病,就是他把方神醫認出來的。”被施鴻昌抓住的士子臉色一白,急急地說道。
“哼,神醫又如何?術業有專攻,懂得醫術并不能治國理政,總不可能憑借醫術就能夠考上狀元吧?”施鴻昌松開對方,而后臉色一變再變,最后冷冷地說。
很快,方賢就通過檢查進入了國子監,而后排隊的士子恢復了正常的隊伍,然而他們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還有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
這時,一群華服士子涌上前來,根本沒有排隊,直接沖到最前面,有的士子喝斥起來,但是那群士子中有人吼道:“你們這些窮鬼看清楚了,這是施公子。難道還要施公子與你們一般排隊嗎?”
“施公子又怎么啦?人家方賢大家都跟我們一樣排隊的,難道施公子比方大家還要厲害嗎?”身為士子,都是心同氣傲之人,因此隊伍中有士子嚷道。
“哼,方賢算個什么東西?跟你們一樣是窮鬼,豈能跟施公子相比?”施鴻昌身邊有拍馬屁的士子叫道。
“混賬,怎么說話呢?方神醫可是治好了太子殿下的,豈是你一個狗奴才能夠詆毀的?”此人當即犯了眾怒,許多士子皆怒喝起來,還有一些周圍的百姓聽到了,紛紛罵了起來。
“你們在這里嚷什么嚷?還不到后面排隊去?再敢喧嘩,取消殿試資格。”這時,一個官員走過來,臉色不善地對這群士子說,令他們的臉色頓時一變。
“這位大人,能不能讓施公子先進去?”一個士子低聲說道。
“還不是狀元呢,就開始擺譜了?在這里的都是參加殿試的士子,都是國家的棟梁,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不然還要什么秩序?要參加殿試就到后面排隊去,不參加就滾遠點。”檢查官沒有好氣地對施鴻昌一群士子喝道。
自然,這個檢查官員就受過方賢恩惠的,聽到有人詆毀方賢,他當然不會有好臉色,其他官員也看不慣這些貴族子弟的嘴臉,因此沒有人理會他們。
“哼,咱們走著瞧。”施鴻昌的眼神冷了下來,沒想到這些禮部官員絲毫不給他面子,一邊瞪了對方一眼,一邊灰溜溜跑到后面排隊去了。
方賢進入國子監后,被一個官員客氣地帶到了考試的地方,此處又叫做貢院,是一間間獨立的小房間,約五平方米大小,前面有一個桌板,上面放著文房四寶,旁邊的墻壁上有一個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