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方賢?”就在這時,一個高傲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方賢望過去,發現正是施鴻昌,因為那天晚上在教坊司的樓上見過對方,只不過對方沒有見過他。
“不知道施公子有何指教?”方賢淡然地說。
“希望你的策試能夠有詞作一半的水平,咱們也好明天金鑾殿上見高低。你可千萬不要進不了前三十名喲。”施鴻昌冷冷地說。
“沒興趣。”然而,方賢卻淡然地說了三個字,然而轉身走了,只留下施鴻昌臉紅耳赤地站在那里。
“施公子,這個方賢太不懂事了,要不我找人教訓教訓他?”旁邊一個士子低聲說道。
“哼。”施鴻昌只覺得一種巨大的屈辱涌上心頭,被他視為大敵的方賢,竟然眼中根本沒有他,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里的感覺。
看著方賢走遠上了街邊的馬車,而一路上都有人向他打招呼,施鴻昌有種無可奈何,畢竟方賢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名滿武都的神醫,這是他根本無法比擬的。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優勢,那就是他的家族勢力屬于貴族,更有兵部侍郎的舅舅,自己以后將會成為貴族集團的一員,甚至是新生代的代表人物,獲得的資源將會遠遠超過對方。
想到這里,施鴻昌漸漸地平靜了心情,就算對方是神醫又怎么樣,治國又不是治病,他的醫術對于處理國家政事是起不到作用的。
“方公子出來啦。”
“快看,那就是方賢公子。”
“果然是真的,方賢就是方神醫。”
“方公子,方神醫,你還缺暖床的丫頭不?你看我們行不行?”
當方賢上馬車的時候,旁邊聚集的人群里,竟然有一些花魁,她們都是專門跑來等候看方賢的,此時有人大聲地喊道。
“多謝各位娘子美意,在下家有河東獅吼,就不耽誤大家了。”方賢連忙朝著周圍拱手說道,隨后鉆進馬車一溜煙地跑了。
晚上,國子監內燈火通明,監正帶著眾多官員緊張地批閱著殿試策論答卷,其他的試卷由于糊了名,批閱起來并不困難。
最困難的便是方賢的答卷,因為太厚了,即使糊了名,所有人也都知道那是他的答卷。
“監正大人,士子方賢的答卷過于厚了,即使糊名了也能夠辯認,這似乎有故意為之的嫌疑,屬下認為可以認定為作弊。”一個監考官向監正提出道。
“大人,此言差矣。歷來殿試策論都是為了選拔真正的人才,從來沒有規定士子只能書寫幾張紙頁,所以方賢士子不能算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