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九峰山內,一位面容美艷,身子卻是白骨的女子,一直喃喃念著這兩個字。
“玉郎~”聲音幽怨凄婉,她像一抹幽魂,漫無目的漂浮在林中。
“玉郎~”那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軟,突然,那女子出現在一個修士面前,他的舌頭飛出,猶如繩結纏繞住修士的脖子,將人吊在樹上,隨后吸干精氣。
不一會兒,剛剛還面色紅潤的修士,就變為了一具干尸。
女子的臉頰越發飽滿,脖子上也漸漸出現了血肉的痕跡,她繼續游蕩在其中,嘴里一直叫著“玉郎,玉郎。”
隨著干尸越來越多,女子漸漸的生出血肉,一雙眸子也越發的有了靈智。
“玉郎,我很快就能來找你了。”她幽幽的笑,眼里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是夜,司馬橋幾人守在其中,即便是晚上,也有修士進進出出的,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散修女子走了出來,她身邊還跟著幾人,倒是不打眼。
女子的臉色有些蒼白,身旁的幾個修士一直安慰著她。
直到他們的身影漸漸遠去,方恨離微微皺了皺眉,“奇怪,林中的魔氣消失了。”
司馬橋聞言,“要不要進去看看?”
四人達成共識,進入了九峰山中,而此時的城中,一個女子站在城主府前,她仰起頭,露出一抹癡癡的笑容,“玉郎,我回來了。”
她伸出白皙的手,仿佛在描繪著什么。
第二日一早,城主府中的夫人出面安撫城中眾人,只見她云鬢高挽,花容月貌,一身流光裙,尊貴又高雅。
她神色溫柔,“諸位莫急,夫君已求救了萬儒宗,想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勞煩秦夫人掛心了,”有修士立馬聲音放輕的開口。
女子抬頭幽幽的望著這位秦夫人,她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秦夫人將眾人安撫好,便轉身回了城主府內,秦夫人如今堪堪金丹初期,城中傳頌的都是他夫妻二人的佳話,據說是青梅竹馬,琴瑟和鳴。
秦夫人一回到府中,神色就冷淡了下來,她將身上的流光裙換下,一身素白色長裙,來到了一間小佛堂內。
佛堂內供奉著一個排位,上面寫著姐姐沈如初之位。
她端跪于蒲團之上,“姐姐,再給我一點時間,快了,很快,那個負心漢就要付出代價了。”
她粉面冰冷,眼毛再不復往日的溫柔。
只是再出來時,又恢復了那個溫柔端莊的秦夫人。
“夫君近來可好?”她問身邊的侍女。
“城主這幾日修為溢散得越發厲害了。”侍女的聲音有些擔憂。
秦夫人聞言眼中立馬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也不知是誰暗下毒手,若是讓我尋到了,必定要將他剝皮抽筋,才能解心頭之恨。”
“奴婢知道夫人待城主一片癡心,可如今夫人日日夜夜的操勞,也已許久未曾休息了,隨時修士,可也要注意休息。”侍女立馬勸了句。
秦夫人就微微搖了搖頭,“夫君的事情不了,我又怎能放得下心休息?往日里都是他護著我,如今也該是我護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