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還有一個多月就到小年了,如珍覺得大家現在可能都沒有心情理會過年的事情了,因為德慶書院招生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今天就是考試的日子,早膳時候大家一直在給如珍加油打氣,讓她別緊張平常心對待。雖然備考日子很折磨人,但是越臨近考試如珍越淡定。前世如珍的家人就夸過她,屬于考試型的孩子,越臨大考越能保持平常心,這樣反而經常超水平發揮。如珍沒想到這一優點還帶到了這里。
今天莫氏的話比平時多了很多,一直反復叮囑如珍身邊的人如何照顧如珍、如何準備如珍隨身要用要帶的東西......,忙忙呼呼的,就沒停下來好好吃口早飯,孔老爺實在看不下去了,讓莫氏先用過早膳再忙事情,她這樣,把孩子都弄緊張了。
孔老爺這么一說,莫氏馬上停下手頭的事情開始專心用起早膳來,期間還不停觀察如珍的表情,看有沒有像孔老爺說的那樣被她給弄緊張了。被莫氏一直盯著也不是個事,如珍開始裝作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和孔凡之開起了玩笑,這才消除了莫氏的疑慮。
如珍對于莫氏為她做的所有事情是非常感動的,就像這次為了如珍能順利考上學院,大冬天的還跑出門給如珍求神拜佛去,臨近如珍考試這幾天也都沒睡好,臉上一直掛著非常明顯的黑眼圈,上妝了都遮不住。
今天孔老爺還要正常辦公的,所以送考的事情就交由孔凡之負責了。本來莫氏也要跟著去的,如珍拒絕了,她實在不想看到莫氏焦慮不安的樣子,而且考場外也沒有可休息的地方,還不如在家里等消息,忙點別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
到達德慶書院后,因為只能考生進去,孔凡之囑咐了幾句就回馬車等消息了。如珍帶著她的考試證明和用具開始排隊入場了。吳伊伊來得早,比如珍排得靠前,見到如珍就馬上招呼如珍過來跟她一起排隊。如珍忙擺手拒絕了,她可不想還沒考試就給大家留下個隨意插隊的不好印象。
學院把考生排隊入場分成了4列,很快就輪到如珍驗核身份了,檢查過如珍帶來的東西后,給了如珍一個甲19的木牌,就放如珍進考場了。
來之前,孔凡之已經跟她細說過考試規則了。早上考試內容是詩詞和畫畫,分甲乙丙丁戊5個考場,每個考生根據分到的木牌到相應的考場對應的號碼入座。入座后,如珍環視一圈發現劉琉和吳伊伊跟她是一個考場的,還有一些平時打過照面相熟的小姐妹也在這個考場。
待大家入座完畢后,考場人員就開始給大家發卷子。如珍看了看考試內容,基本就跟當年高考一樣,出詩的上句讓你寫出下句,或者給你個意境,讓你臨場做出首詩來。30道題,難度不算大,如珍很快就答完了,坐等下一輪考試。
詩詞考完后,大家是不能離席的。按規則,考場前方的教員桌上擺放著一個沙漏,沙漏漏完大約是半個時辰,到時候考場人員會統一把大家的卷子收走,不管你答沒答完。
詩詞考試結束后,馬上接著開始考校畫畫,題目是《中秋》,時間是一個時辰。如珍構思的是一個在河邊放花燈的場景。
考試結束后,大家考得怎么樣不知道,但如珍看考場里的大家都不太好,不是手上、臉上,就是衣服上都沾上了顏料。來德慶書院考試的人里,哪家不是家境不錯的,誰家姑娘畫畫的時候會自己倒騰畫畫顏料啊。但考試沒辦法,不讓帶下人進場,沒人給你調色,只能自己動手了。
放眼望去,估計只有如珍還能維持一個相對干凈的樣子,但也沒慶幸多久。吳伊伊已經跑過來大呼有難同當后,把如珍的衣服給蹭臟了。好吧,大家都一樣了。
上午考試結束后,如珍出院門找到哥哥孔凡之后,坐車去吃飯的地方。下午還有考試,雖然家里離學院不算遠,但莫氏不愿意如珍把時間浪費在來回的路上,早早囑咐孔凡之預訂酒樓,這樣如珍吃了午飯后還能好好休息一下。
孔凡之給如珍介紹到,每逢德慶書院招生考試,學院附近的酒樓就人滿為患,特別是他訂的這個客來酒樓,菜色豐富還有地方休息,不提前1個月預訂是肯定訂不到的。如珍疑惑的打岔到:“我記得娘安排你定酒樓的時間,離現在也不到1個月把,按你這么說,應該也是訂不到的啊”
孔凡之頓了一下,燦燦說道:“你哥我那是找了相熟的人,是人家把房間讓出來的”,如珍哦了一聲,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