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兇器沒有殺手,事情仍陷入僵局之中。
孔老爺隱隱有一種感覺:“歐陽,你有沒有想過這是自己人所為。”
歐陽忠皺起眉頭,不悅道:“老孔,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沒有這種感覺。”
沒理會歐陽忠的排斥情緒,孔老爺就事論事分析起來:“上回圍場皇上被襲那次,殺手一直沒有找到,如果不是我們內部人,他們是怎么在重兵把守的圍場插翅而飛;你再看今天,禁衛軍防守如此縝密,現在進出山莊的連只蒼蠅都要盤問,如果不是我們的人,殺手是怎么進到山莊的。還有,我相信寢宮外五百米絕對是你們重點把守的范圍,如果不是我們的人,他們是怎么躲過你們的重兵把守,安然藏身在離皇上寢宮如此之近的地方。”
歐陽忠被孔老爺的分析說服了,但是說服是一回事,說他帶出的人里出了叛徒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是絕不會相信的:“老孔,這絕不可能是我們的人,我拿我的人頭擔保,禁衛軍里絕對沒有刺殺皇上的殺手,你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歐陽,你這是在罔顧事實包庇殺手”為找出真兇,孔老爺已顧不得兩人的私交了。
歐陽不忿:“你少給我在這亂扯一通,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孔老爺循循善誘起來:“你既然覺得不可能,那就把他們的情況資料都拿出來我們仔細查看一番,要查出來沒有問題,不僅還了禁衛軍一個清白,而且也能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這個說法總算歐陽忠還能接受,他同意了,但也提出要求,不能只提供他們禁衛軍的個人資料,羽位軍就算了那是皇上親自選拔的,但在外圍值守的承德守軍也要把資料拿出來一起審查,不然底下的人知道上頭只懷疑他們禁衛軍,心里肯定不舒服,他以后還怎么能帶好兵。
當然這事也只是孔老爺的建議,他說了不算,還需請皇上示下。待一起求見皇上后,孔老爺把他的提議和想法說了出來,皇上也覺得方法可行就同意了,但要求兩天內找出殺手,不然就以玩忽職守處理歐陽忠。
自己帶的兵要被查,兩天內還要找出殺手,不然要被論罪,歐陽忠簡直有苦難言。
這兩天,一切風平浪靜,沒有找到殺手,歐陽忠也沒有被處罰。
皇上要擺駕回宮了。連歐陽忠都不相信他能這么輕易過關,又有心情和孔老爺調侃:“老孔,皇上這兩天在忙什么,除了祈福那天,就沒怎么見過皇上,你說皇上是不是忙得忘了罰我的事。”
對于此事,孔老爺無法可說,他騎著馬徑直走開了。歐陽忠內心吐槽道:這老孔,還學老高玩起了清高。
馬車即將駛離承德邊界,歐陽忠深吸口氣,終于要回到京城了。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呼出,只見遠處射來密密麻麻的羽箭,負責外圍安保的承德守軍毫無防備,不斷有人被射中倒下,羽位軍和禁衛軍迅速反應,把皇上、貴妃、皇子皇女以及王公大臣們所坐的馬車圍了起來,組成人墻防守。
羽箭越來越多,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羽位軍、禁衛軍和承德守軍都混在了一起,已經分不清軍種了。皇上他們的馬車也因為收縮保護圈擠在了一起,本來馬車就長得一樣,只除皇家女眷被嚇得或尖叫或哭泣的聲音不時從馬車上傳來還能分辨一二外,其余的馬車上已經分不清究竟坐的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