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流露出一股同情的神色,道:“左主薄不畏強權,高義。”
正準備往下說的左司,被韓墨這一說的一愣,
我怎么就高義了,怎么就不畏強權了,
我畏,真的畏,否則今天也不來找你了,
可韓墨這話,也不能否決,總不能說自己怕死,跑了,
“公子過獎了。”
韓墨接著道:“左主薄過謙了,左主薄這是為了天下大義,為了坤國百姓,無論為了什么,從而得罪了那柳家少爺,
被迫下放天哲,墨相信,就算再來一次,左主薄一定是仍舊會這么做,哪怕是那柳家少爺現在又來找左主薄的麻煩,左主薄也不會后悔當初所做的事情,更不會牽連任何人,
左主薄高義,韓墨佩服。”
一口氣說完,韓墨喘了口粗氣,
過了半響,左司才反應過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韓墨這話說的,自己該怎么往下說,怎么接,
自己讀了一輩子的書,禮儀道德,這也是第一次來找小輩求事,已經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豁出去了這張老臉,
這被韓墨一說,怎么再張口,怎么再去說,
“左主薄,可還有事?”
“我……這……”
“左主薄,這也到午飯時間了,也就不打擾左主薄了,改日定請左主薄,還妄不要拒絕。”
說完,趕快起身,下了馬車,一路小跑,
坐在馬車上的左司,還有些愣神,
……
上了馬車的韓墨,拍了拍車板子,道:“奎叔,掉頭,繞條路走。”
看的旁邊的鬼女紅葉一臉懵逼,
主薄左司只是個文官,發生了什么,居然讓韓墨如此,問道:“大人,怎么了?”
感受到馬車跑起來后,韓墨又抓起一大把花生豆塞嘴里,
“嘎嘣嘎嘣嘎嘣……”
“這左司,壞的很,知道我快要去京都投奔舅舅,想通過這層關系,升官。”
這下,鬼女紅葉更不解了,只是求幫個忙而已,也不止于此,
從左司馬車上下來,韓墨就像在外面偷人,老婆卻突然查崗,褲子都沒穿,就往回跑,
又喝了杯茶,將花生豆都沖下去后,韓墨繼續道:“你見過那個求人辦事,空手的,這左老頭,壞的很,想空手套白狼。”
“大人,聽說左司為官清廉,家里并不富足,相必也拿不出什么值錢的東西。”
這一刻,韓墨覺得鬼女紅葉是如此的天真可愛,如此的純潔善良,
或許該換個秘書了,換個聰明一點的,心臟一點的,雖然鬼女紅葉的手法很好,可韓墨是那樣的人嗎?
會在意她的按摩手法嗎?
最后韓墨決定,要多教教她,現在自己沒有其她式神可以換,也只能暫時將就將就,
人要懂得滿足嘛!
看著還在剝花生的鬼女紅葉說道:“這不是幫他忙升官,這么簡單的事,舅舅在京都的處境如何,我不知道,可如果因為這個,被他的那些個政敵抓住小辮子,陰他怎么辦,
雖然也就見過幾面,可感覺他對我挺好的,還是親舅舅的,不能坑他,
還有就是,天哲郡的郡守司馬流云和汀蘭的守備墨子淵,這兩個人雖然表面上和和睦睦,可你不知道嗎,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呢!
墨子淵是鎮北府的人,這可是坤皇和鎮北候的博弈,
我那舅舅如果敢插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是去投奔他的,不是去給他奔喪的。”
在韓墨說的時候,鬼女紅葉就把花生放下了,挺起了腰,坐的很正,聽的也很認真,就差拿個本子做筆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