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逗:“長老你這理想,有點太遠大了吧,你這趟西行下來,也就能得個佛位,看那菩薩對你的態度,還可能就是個名譽,沒實權那種,你怎么實現你的理想啊?”
和尚:“竇逗小施主,你把西行看的太輕了,還有,誰說貧僧要做那勞什子的佛?貧僧現在是人,以后,也只會是人。”
猴子一瞇眼:“菩薩來過?哪個菩薩?”
和尚擺擺手,說道:“為師待會與你道來,現在,先幫為師安葬了這位善居士吧。”
他們就把那老婦人安葬在了院子里,至于會不會犯了村民的忌諱,和尚說,菩薩曾經在這里顯圣,他們只會好好維護這座土墳,甚至當成圣地朝拜。
和尚說,這是凡人的悲哀,也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等到一切收拾停當,和尚把猴子叫到近前,席地而坐,手里擎著那頂,從觀音菩薩給他的小包裹里,拿出的帽子,雙手用力一撕,就露出一個金箍。
他又拿出自己那滿是金銀的包裹,遞給猴子,問他能不能融成和那金箍一模一樣的。
猴子點頭,也不接過,單手虛握,便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金箍,出現在和尚手里。
和尚把偽造的金箍套在猴子頭上,又把真金箍放進他的手中,便開始念起那個接班的觀音菩薩,傳給他的,所謂靜心咒。
隨著和尚的咒語聲響起,只見猴子手中的金箍開始收縮內卷起來。
咒語聲不停,和尚腹語發聲:“徒兒,你很疼。”
要說孫悟空也是個伶俐猴,不然也不會有當年斜月三星洞學藝時,那三下戒尺三更學藝的經典故事了。
只見他把真金箍往懷里一揣,就雙手抱頭,滿地打滾起來,一邊嚷嚷著“痛殺俺老孫”,一邊嘗試掰開金箍,吧那急切想要掰開,又怎么都掰不開的樣子,演的惟妙惟肖。
看看和尚,再看看猴子,這西游世界,沒點影帝的演技水準,還真混不下去啊。還真是人生如戲全看演技,竇逗覺得他得學著點,都是社會經驗不是。
約莫一柱香時間,猴子緩緩從地上漂浮起來,然后站定。
“可以了,他走了。”
和尚停下咒語,道了聲佛號,也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猴子看了和尚半晌,說道:
“小……,你這樣做為了什么?要知道事情敗露,你會受到靈山的則罰,那可是灰飛煙滅的下場,我本是補天的五彩石托生,對他們所謂的大計有多重要,你想來也不是一點都不知。
為何不將計就計,將那金箍戴在我頭上,你也多了一個讓我聽話的手段,此去西天,你讓我如何,我便只能如何,何必像現在這樣我們彼此吵鬧,我卻也不服你。
制住了我,得了靈山的好感,得了一個幾乎無敵的打手,豈不美哉?”
和尚微笑回道:“因為,為師,是你的師父啊。”
師父師父,亦師亦父,哪有做父親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算計,還做幫兇的,他們疼愛自己的孩兒還來不及,和尚雖然年輕,但是對自己的徒弟,就真的像對待兒子一樣。
從一開始,他就把猴子,叫做徒兒,是徒弟,更是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兒子。
孫悟空最缺的是什么?他貴為齊天大圣,教主不出,三界無敵,他能缺什么?無父無母的他。最缺的,可不就是那人間摯愛嗎?不去論不穩定的男女之情,哪一種愛,能敵得過父母對兒女的愛?
猴子直接就崩了,眼淚抑制不住的流,長號一聲就跪在地上。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