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人一起吃完晚飯后,鶴書行又返回練習室里準備繼續練習,中途還帶來了幾份炒年糕分給還留在練習生里面的朋友們。大家圍坐在一起快速地解決了手中的食物,然后坐在地上緩了緩,讓胃液消化了入腹的食物后又開始了新的訓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深夜十一點,還留下練習的人只有四個了,所有人都已經精疲力盡,畢竟長時間的唱歌與摳舞蹈動作非常容易消耗體力,甚至感覺吞咽口水時都有來自喉嚨的血腥味。
“誰要和我去買飲料啊,水已經喝完了欸…”
“我我我!我在這里面快憋死了”
王嘉爾和樸珍榮因為水瓶里的水已經喝完了打算去飲料販賣機去買冰飲,而bambam想和他的哥哥們一起去走廊溜達兩下。于是只剩下了鶴書行一個人癱坐在地板上,靠著鏡子鋪滿的墻壁。他的水瓶里的水還沒喝過,所以沒必要浪費體力出去轉悠…累啊。
他拿起手邊放著的水瓶,將水大口大口地灌進了口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喉嚨卻越來越干涸,于是他又皺著眉頭喝了兩大口。突然,劇烈的灼燒感從喉嚨傳來,血腥味味猛地涌了上來。終于,鶴書行感覺嘴里還殘留的水味道有些異樣,嘴角冒出了混著血液的唾沫。他試圖走到廁所去將喝進去的水吐出來,但是身體卻因為剛剛劇烈的運動感到乏力。喉嚨處的灼燒感越來越劇烈,隨著喉結每一次的滾動都帶著一種撕裂的感覺。
他廢力地起身,挪動著身體來到了距離門口還有些距離的位置,他想叫出門的哥哥們回來,但是卻發現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慢慢的,隨著時間流逝,意識開始渙散,時不時眼前出現一片黑暗,他用手掐著脖子,身體控制不住的蜷縮起來,幾種腳步聲從門口傳來,談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在鶴書行意識消失的前幾秒,他好像看見了幾個男孩奔向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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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吸入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緩緩睜開有些酸澀的雙眼,眼珠轉了一圈,四面潔白的墻壁,身下躺著的是病床。無疑,這是在醫院里面。喉嚨的灼燒感沒有那么劇烈了,但是每隨著吞咽口水的時候總是感覺有種力量在聲帶那里用力撕扯著,而自己的嘴巴張開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咔擦”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隨后走進來看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看著手上拿著的病歷診斷告訴了鶴書行自己身體的情況。
鶴書行昨天喝下的水有問題,是因為某種物質讓喉嚨產生了不良反應導致聲帶遭受到了嚴重的受損。可是接下來醫生說的話對鶴書行來說無意是一個棒槌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的聲帶因為受到了嚴重的受傷,所以有一段時間可能無法說話。但是因為你現在處于青春期,所以變為失聲的概率會稍微小些,但是聲音有很大概率會發生變化,會變得低沉沙啞或者就只是嘶啞的聲音,總之,是恢復不到從前了。并且,唱歌這種費嗓子的事情,更加不可能大聲唱了…哎一古,
真的可惜了…”說完后,醫生搖了搖頭離開了病房。
鶴書行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掉入了冰窖一般,非常的寒冷,身體卻止不住的顫抖,嘴唇忍不住的用力抿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涌上眼眶的液體會止不住地從臉頰上滑落,滴在了被子上,沾濕了被子的一塊區域,腦袋埋在了臂彎里,手指陷進茂密的頭發里。
這次聲帶的受損,同時也意味著自己與新男團出道位無緣,堅持了幾個月高強度訓練的結果變成了一場空,連一點收獲都沒有得到。那本該攥緊的機會,從手指縫中溜走了。無力的闔上了雙眼,無數個練習室中的日日夜夜像是幻燈片一般在腦海里播放了一邊。最后,還是忍不住埋進被子里放聲哭了起來。
…
在鶴書行不知道的是,當天進醫院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走漏了風聲,同時練習生們也知道了鶴書行應該不會出現在了新男團里了。
放在病床床頭的手機時不時地振動,屏幕上顯示的未接來電的聯系人也是不同的人。床上躺著的男孩沒有接通電話,他只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靜靜的,沒有想接起來電的想法。
在一個鈴聲想到一半的時候,屏幕變成了黑屏,他沒有打算給手機充電,只是覺得這是來之不易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