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領著牧小可回營地后,寧家姐妹二人都顯得很是欣喜。
人們樂于接受比她們弱小而美好的存在,小丫頭有著令所有人喜歡的魔力。林奇將這種魔力稱為憨憨即是正義。
畢竟一個呆萌的蘿莉誰不愛呢?
腹黑的那種另說。
當相逢與關切的寒暄結束,長夜無聲再次襲來。
于是,繼牧小可加入后,寧詩雨離著師兄又隔了一個身位,地位成功減一。
雖然恨不得將半個身子都靠在師兄身上的小丫頭取而代之,但這等事還得徐徐圖之。
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區區小師妹不足為懼。
只是嫉妒往往使人扭曲。
她越看越覺得身旁的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而她是多出來的小姨子!?
可惡!小姨子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
當初師兄偷看她洗澡時就應該扮成姐姐當場應下來,在水天一線間與之交融,說不定現在孩子都懷上了,正宮的地位無可動搖……
那時竟多愁善感想著讓給姐姐,實在失策!
她一邊懊悔不已,一邊又遐想著未來與師兄的恩愛的場面,只是時不時穿插姐姐與其他女子的身影讓她有些心塞。
思緒如同跌落的楓葉繼續飄轉,恍惚回想起了修真大會后的記憶。
在姐姐與林奇消失的那段日子里,她每天除了修煉也靠著喝酒來麻痹自己。
在那種迷迷糊糊的朦朧感中尋找對于未來的幻想,于她是難得的安寧。
那時她嗜酒如命,但終究在師兄回來后她戒掉了。師兄說不喜歡那樣,那她便沒有絲毫猶豫戒掉,更何況師兄本身就是更上癮的毒藥。
只是酒能戒掉,人呢?
若是有一天師兄選擇其他人或是離別,那她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從未想過,她以前心知師兄是喜歡姐姐的,再不濟她也能看著他,不會至此流年各天涯。
可是如今,總覺得此行之后師兄便會離她們遠去……
她的直覺向來很準,就像初見時她就看出師兄的不對勁。
另一邊,寧詩晴安靜的抱著膝蓋坐著。
火光映照臉龐,美得如同一副畫卷。
淡淡的疼痛從腹部傳來,伴隨著一絲絲酥癢,她知道那是傷口在緩慢愈合。
輕輕撫摸了一下那里。
白布干凈,包扎的手法很是利索,也只有師兄會這般細心。
這換以往她或許會因肌膚相親過而羞澀甚至帶點小竊喜,但只是口中此時卻夾雜著苦澀,像是飲茶時還未回甜的味道。
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師兄他終究還是沒給出答復啊……
似一條光滑的泥鰍,她怎么抓也抓不住。
寧詩晴臉上的微笑依舊如故,卻顯得有些走神。
習慣是很可怕的事情,她心想。
練劍、修練、吐納,當所有行為銘記心中刻為習慣,當一個人的陪伴成為理所當然,哪怕他只是短暫的分別幾刻,也會有無來由的心煩意亂。
理性告訴她莫要陷入太深,但一個人安靜的坐著,那目光依舊想落在那襲白衣身上。
像是小孩子得不到玩具就勢不罷手一樣,幼稚可愛。
于是,她自嘲的笑笑。
曾在天域師兄為她帶上簪子的那一刻起,她以為會與之越來越近,卻沒想到現在卻是與他獨處都是一種奢求。
漫無目的的思緒中,她閉上秋水般的眼眸,想小小的瞇一會兒,避開那種煩躁的焦慮感。
不會把師兄丟掉的,她一遍一遍告誡自己。
“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