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有外人,不太方便,你過來我說與你聽。”
寧詩雨瞄了一眼蘇白桃,撇嘴道。
林奇搖頭不愿。
選擇過去,狐貍會鬧騰。一個只會嘴炮,一個真敢下嘴,怎么選還用說?
寧詩雨見他不情愿的模樣,頓時氣極,開足馬力輸出:“你在不歸城那晚可不是這樣的,師兄明明答應過我……”
她絮絮叨叨的講個不停,林奇倒是想起他們相遇的那一刻,她哭著鼻子讓他莫要再拒絕,然后他完完整整念了一百遍師妹最好了。
但你這臭妹妹能不能說清楚,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
無可奈何的,他只得上前兩步,沒好氣道:“有什么事說。”
寧詩雨示意他再靠近些,但見師兄磨磨蹭蹭的樣子,一把抓住他骨節分明的手,將林奇拉到身旁。
隨之,她目測二人的身高,眼中閃過羞澀。
只是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就要被姐姐踢出局了呀……
她閉上杏眸,站在少年的身側,輕輕踮起腳尖,直至湊到他的耳畔旁邊。
那雙握住師兄的手已十指相扣。
少女吐出溫熱的風打在林奇的耳垂有些酥癢,他下意識想要去撓卻被少女的手摁住。
幾息之后,她淺淺的聲音傳來:“師兄,你那日在靈池峰上看到的是我……不是姐姐。所以……你覺得我身材好嗎?”
林奇一愣。
“還有這不是我想說的秘密——”
他身子已經僵住,感覺少女已經吻上了他的耳垂。
她壓著聲線帶著別樣的誘惑:“我想說的是我喜歡你很久了,自白城的小酒館開始。無論是誰,就算是姐姐,這次我再也不撒手。”
早晨微風清涼,少年少年佇立茫茫大江之上的船頭,她握住他的手,踮起腳尖輕吻。
這一幕被定格在空間之中,忘川河也因為他們安靜下來。
即使少女昨夜已表白過心意,但林奇還是認為這一刻比昨日在眾人的見證下美上三分。
青絲慵懶散落在腰間,她閉眼柔弱嬌美,像一朵剛綻放的紅玫瑰。
妹妹是紅,是心口的一顆朱砂痣。姐姐是白,是床前的明月光。
她的嘴唇移開,胭脂淡淡在他臉上暈染,留下一道淺色的紅痕。
然后,這一幕理所當然被……
已經起身轉過來的蘇白桃與掀開簾幕出來透氣的寧詩晴所看見。
少女自然注意到身后的氣息,慌亂之下,腳尖一歪,就要向后摔去。
只是林奇手疾眼快扶住了她的細腰,這才避免她平沙落雁。
“姐…姐。”
她躺在臂彎之上,長發倒立,睜眼就能看到姐姐的表情有些復雜。
大概相當于小時候她將姐姐的糖舔了一口又還給她的那種復雜。
所以關于背刺姐姐的事被發現了怎么辦?
這一刻,寧詩雨想死的心都有。
她只是想氣氣狐貍而已,話說這種解釋姐姐會相信嗎?
蘇白桃見狀呲牙大怒:“師兄,你們剛剛在做什么!”
沒想到趁她一個不注意,這等小輩竟然當面偷家。
她已經數不清自己的毛色被染過多少次,但這是第一次正面綠她!
她沒想到一個人竟膽大到如此,要是她不在場,那豈不是此賊更加囂張?
林奇將寧詩雨身子扶正,察覺到場上尷尬的氣氛。
他摸著鼻子,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
“呵呵。”
總之,他只是一個用來染色的工具罷了。你們女人綠來綠去,算錯萬萬算不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