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不在這兒。”
鐘離雪放下茶杯冷淡回道。
“你胡說!”
蘇白桃再也忍不住呲著犬牙道。
這個女人怎么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師兄明明就在身邊,別以為披了層皮她就不認識了!
“對對對,你師兄不在這兒。”
林奇趕緊插話附和。
來一個鐘離雪他已經吃不消,若是再來一只胡攪蠻纏的狐貍,豈不是更加水深火熱。
他現在已經能夠確定百年前那人就是他自己。
畢竟鐘離雪放出的那些影像中的手勢哪里像這個時代能夠做出來的?
蘇白桃瞧著下方的男女二人夫唱婦隨,眼中片刻間失去高光:“他既然不是師兄,你護著他作甚?”
“你手下不懂事,鬧市欲取人性命,我看不慣,還不能管管?”
鐘離雪揪著狐貍的痛處不放。
百年前蘇白桃便玩不過她,百年后狐貍仗著修為恢復就能壓她一頭?
天真!
“對對對。”
林奇在旁忙不迭的點頭。
兩女之間的氣勢太過攝人,大有一言不合打起來之勢,還是先閉門謝客送走一人再說。
至于送誰,當然是受氣包一樣的狐貍啦!
今日份辱狐(√)
而對于他的反應,鐘離雪滿心歡喜,面上卻只是淡淡笑笑。
夫君更懂事了呢……
見到此幕,蘇白桃的肺快氣炸了。
特別是鐘離雪嘴角微勾于她而言宛如譏笑,還有師兄二鬼子般的行為。
他之前還一碗水端平,現在的偏袒也太過于明目張膽!
果然…還是一分為二的師兄更好嗎?
她飄然落地,恨恨的瞪了一眼少年,隨之將情緒收斂。
將靈籠置于桌上,蘇白桃淡淡開口道:“他就交給你們處置。”
藤河縮在籠中,身軀畏懼的一顫,哪里還有半分昔日的風光。
他自己亦算的上是天才,百年成仙,放眼天下也無幾人。
目光所系之人皆是那身粉紅,可她從始至終未瞧上他半分。
堂堂仙人因情落至此處當真可笑!
思緒至此,他內心憤懣不已,怒道:“我又沒做錯什么,為何這樣對我?”
他的豎瞳怒視著少年與蘇白桃,猙獰的蛇頭扭曲。
“還有你蘇白桃!我為你做那么多事,憑什么不選擇我?”
蘇白桃冷笑,而鐘離雪望向他的目光也是極致的厭惡。
“狐貍是胎生,蛇是卵生。大兄弟,你們在一起有生殖隔離啊!是沒有未來的!”
林奇在旁幽幽道。
他終歸還是心太軟,對想殺他之人亦是這樣溫柔,體貼的為對方解釋。
藤河一愣,而兩女詫異的打量著少年。
雖然聽不懂,但眾人亦覺得十分有道理?
“你閉嘴!”
藤河蛇信嘶嘶,大怒:“你又懂什么?她不過是利用我……”
林奇目光憐憫的望著蛇妖:“利用你什么?抗魔?”
“先不說抵抗天魔天下修士皆有責,單憑她一人阻妖域千萬妖魔你憑什么說她利用你?”
五域合并,無盡之海居于央。
于是,各域之中紛紛有妖魔出現,宗門修士和自愿加入的散修往往成為抗魔的主力軍。
而后少年又冷笑:“還是說她利用你喜歡她?她是沒親口告訴你她對你并不感興趣,還是你覺得對別人好就一定要有回報?”
“而且我猜這堵人的差事是你自己求來的吧?”
一番話說的藤河啞口無言,呆愣不動。
林奇輕吐濁氣,算是出了心中的惡氣。
他最在意不是差點為對方所殺,而是那日藤河起殺心,追逐百里地導致念薇傷重垂危。
“狐妖大姐姐,我可以廢掉他修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