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還有剛才半分冰冷的樣子?
甚至于頭頂上的熱氣都清晰可見,宛若蒸汽姬。
林奇神色復雜的將被子遮住致命要害。
就是因為要干嘛所以才不穿衣服啊……
“穿著睡熱。”
感受到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下,鐘離雪轉身,仍然不好意思看他,紅著臉低頭看腳尖。
片刻后,她反應過來。
狐貍,脫衣……
這很難不想像發生了什么。
羞紅褪去,她抬首冰冷的注視著一臉睡意惺忪的少年,冷然道:“夫君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
“怎么可能!”
“我林奇是那種人?”
否認三連毫不猶豫出口。
林奇將頭搖的飛起,自認沒做對不起念薇和…阿雪的事。
第一,他當時已經被狐貍打暈,完全不知接下來發生的事。
第二,眾所周知,人是不止一個口的,狐貍怎么弄的只有她知道。
第三,短短的時間內他怎么可能這么快結束。
反正無論怎樣,他覺得自己沒做過。
這很唯心主義。
少年信誓旦旦,鐘離雪滿腹狐疑。
但最終女孩還是選擇相信,就像當初他解釋殺她的理由足夠蒼白她也相信那樣。
“哼。”鐘離雪冷笑。
愿意相信不代表她不心懷芥蒂,這一切的賬還是等待婚后再慢慢算。
“趕緊穿好衣服。”
“哦哦,做什么?”
“你不是想看證道嗎?我帶你去看。”
“阿雪,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林奇驚咦出聲。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能不知道你的性子。”
鐘離雪清冷的眸子白了少年一眼。
這白眼倒是褪去她之前高冷的感覺,別有風情。
林奇一愣,而后在心里給了自己兩耳光。
又是對不起念薇的一天……
他很快穿好衣服,隨著鐘離雪出門。
“阿雪,證道之人的心尖血是不是可以治愈萬傷?”
路上,林奇問道。
思索片刻,鐘離雪回道:“應該可以,畢竟那是半生修為的凝聚,又包含大道的紋理。”
“那…取出心尖血會怎樣?”
鐘離雪停下腳步奇怪的打量著他:“輕則修為損廢,重則道破身殞。”
林奇若有所思:“那兩者誰的概率大一點?”
“之前從未有人取出過,所以我也不知道。夫君,你問這個做什么?”
“哦,我有一個朋友很好奇……”
兩人繼續向山頂出發。
“對了,阿雪,若是一個人沖擊境界失敗,大道損毀,這種傷如何治?”
“未聽說過這種情況,但想必也只有心尖血可以一試,畢竟大道之間會互相共鳴。”
“……”
山路上,不斷傳來問詢聲。
而少年的一顆心隨著女子清冷的解答緩緩沉下去。
…………………………
“蘇狐貍……”
寧詩雨見著滿臉憨癡笑容的蘇白桃,用力搖晃她的手臂,湊在狐耳旁大聲道:“蘇白桃!”
“小詩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