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是道治不好的傷!我說這話的時候,賈楠正對著鏡子專注地畫著眼線,頭也不抬,輕聲漫語:可你這傷是不是恢復地有點慢呢!
她說的沒錯。于她而言我的那塊傷疤真的算不了什么!賈楠是我大學的好朋友岳景龍的高中同學,她性格灑脫開朗,面對感情也是直接而熾烈,從來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就算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做錯了,也會一笑而過不再糾結過往。而性格開朗的我,在面對感情的事情往往總是會隱藏起來,害怕自己受傷害但又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從岳景龍說出對不起的那一刻起,失望糾結難過了那么久的我,依然無法滿血復原。
看了那么多愛情小說和電影,但我卻無法真正地擁有我想要的愛情。我從來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我以為他那些溫柔地關切和甜蜜的互動都是我們在一起的證據。但我卻忘記了真正地愛是不假思索地,是不會瞻前顧后的;當我下定決定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而他卻跑掉了。
所以,我的眼淚變得很多余,我的感懷成了無病呻吟的一種標記,可當這個假期過去之后,當我再一次見到他時,我的心還是很沒出息地痙攣起來。開學時我已經是大三的學生,大學生活過去了二分之一,最初憧憬的愛情好像并沒有發生,曾經離愛情那么近唾手可得般,但終究還是錯過了……
我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我克制著洶涌地情緒,盡量不讓別人看出任何蹊蹺,我曾經想過無數次在他面前驕傲的自己,如果再見面絕對不讓他看到我軟弱無力地樣子,要毫不在乎!在愛情面前尊嚴到底重不重要,這個問題就相當于有些人站著就把錢掙了一個道理。在我的觀念里,我可以主動,但當我發現如果你為之顫抖的心不是因為我的時候,任誰也無法讓我拋棄自尊來糾纏。我要的是勢均力敵,是互相地愛!
賈楠在之前就曾經勸過我,讓我主動找岳景龍談一談,把事情講明白,不要在這樣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就做出選擇。但我并沒有聽從她的意見,我快速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其實嚴格意義來說我那都不算是選擇,確切地說我做出的更像是一種賭氣的行為。和他對賭我們之間誰更能若無其事。用賈楠的話來解釋,雖然我表現的毫不在乎,但其實我卻輸的一敗涂地,而那些我無法掙脫地難過時間里,只有她陪著我。
也許,此刻我的心情和普希金筆下的愛情不謀而合了吧!
“我曾經愛過你;
愛情,也許
在我的心里還沒有完全消失;
但愿它不會再去打擾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難過悲傷;
我曾經默默無語地,毫無指望地愛過你
我既忍者羞怯,又忍受著嫉妒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地愛過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也會像我愛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