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身邊,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等眼睛適應了光線,我看清了眼前這人之后,不由得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鬼方紂怎么起得這么早?他干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我疑惑的看著他,見他失了神,沒有反應,便出聲叫道:“鬼方紂...鬼方紂?鬼方紂!”見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擰著眉毛,大聲朝著他喊了一聲:“東方宙!你聾了嗎!”鬼方紂微微一愣,似乎是回過了神。
“你剛才叫我什么?”鬼方紂緩緩開口問。
“...東方宙。”我看著他,無語的回道。
“你以后還是別叫那個名字了,畢竟我已經改名了。”鬼方紂說。聞言,我小聲嘟囔了幾句,低頭看到了身上蓋著的被子。
那被子的四角被人小心掖好,上面還留有被子主人的余溫,十分的暖和。我往美人榻里邊靠了靠,看著外面還不算亮的天空,不滿地撅起嘴,皺著眉道:“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我干嘛?這話不是該問你嗎。你大半夜的進我屋子里睡覺,這孤男寡女的,害怕的應該是我吧。”鬼方紂挑了挑眉,委屈的說道。
“停停停!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啊。”我打斷他道。
“咱倆這怎么能叫孤男寡女呢,說好聽點你是雄性,說難聽點,你應該說是個公的。”我憋著笑,假裝嚴肅道。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的鬼方紂當場變了臉色,他黑著臉,狠狠瞪了我一眼,想反駁卻又找不到能反駁的話,只能在心里把眼前這個毒舌揍了一遍。
“行了,說說吧,干嘛突然來我這。”鬼方紂說,他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要是沒什么特殊原因的話,卿玖是不會來他的房間睡覺的,畢竟這一男一女,啊不,一公一母...嘶,也不對。總之,就是他們性別不同,她是不會在他的房間休息的。
“你搞得我現在不想睡覺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帶你過去看看吧。”我撇了撇嘴,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后等鬼方紂披了一件外衣,帶著他到了我的房間。
“喏,自己看吧。”我倚在門框上,漫不經心的朝里面掃了一眼。鬼方紂看著眼前的兩具尸體,微微皺了皺眉。昨天她和他們分開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有人潛入她的房間呢?他們來這里一共也沒幾天,按理說是不會有什么仇家的,因為她要給白術引毒,所以她能接觸的到還能說得上話的,除了洛語菲和白術、洛飛魚,也只有周波了。
她會惹到誰呢?又是誰想傷害她呢?鬼方紂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想不通。
我再次看到屋內的情形,還是不由得皺起了眉毛,我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個人,眸子微垂,開口道:“真是失誤,我還放跑了一個。”鬼方紂聽到這話,轉頭看了看墻上留下的痕跡,頓時明白了什么。他嗅了嗅現場殘留的氣味,往千洲門女弟子的住所看了一眼道:“他往那邊跑了。”
我順著鬼方紂的目光看去,勾了勾唇,冷笑道:“呦,還真是給我省事。這傻子不會去找秀娘去了吧?”鬼方紂微微回過頭,疑惑的問:“秀娘?”我點了點頭,把事情的大體經過告訴了他,但我并沒有告訴他我是怎么認住秀娘的,我只是說,我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覺得她可疑,便記住了她的樣貌。
而此時,劉三正在秀娘的房中,用紙筆寫出了大概的事情經過。而秀娘皺著眉,厭惡的看著這個身上穿著粗布衣裳,狼狽不堪的男人,用手帕微微捂住了鼻子。
最后,劉三在紙上寫到:我大哥二哥都死了,這錢你得給雙倍!秀娘倒是沒想到這女人有兩下子,她看了看劉三,心中暗罵這三個廢物,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明明她都用這迷香把人放倒了。
她看著劉三寫的那句話,心中暗暗思量,一會兒,她笑道:“好好好,我必定不會虧待你們兄弟三個,既然事已至此,那這錢我多給你們點,也好讓你們兄弟三人在下面也有個照應!”劉三皺了皺眉,似乎是沒聽懂秀娘在說什么,等他震驚的回過神來轉身想跑,卻只能無聲的倒下,他連呼救都做不到。
那女人把這人弄啞了她反而好辦事了,秀娘用帕子擦了擦手,看著眼前這具尸體,皺了皺眉。她正思考著如何把尸體弄出去,就只聽“砰”的一聲,她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秀娘往后退了幾步,等看清來人,她壓抑住眼底的妒火,害怕道:“你們、你們是誰?你們想干什么!你們難道也是跟他一伙的嗎......”秀娘說著,不住地后退,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眼中還盛滿了淚水。
“......你沒事吧。”鬼方紂正要說什么,我卻輕輕拉住了他,開口急切地詢問眼前的女子。
秀娘微微一愣,她低著眼瞼,冰冷的恨意在眼里一閃而過。看來這蠢貨還不知道是她把人派去的,于是她柔柔開口道:“沒,沒事...只是我不小心把他打死了,這可怎么辦吶......”秀娘捏著帕子,無措的咬著唇,那模樣可憐極了,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躺著的那人對她做了什么事情,才被她不小心失手打死了。
我微微挑了挑眉。沖鬼方紂使了個眼色,鬼方紂會意后,便出了門。
鬼方紂出門后不一會兒,洛飛魚和洛語菲,還有白術等人,就都趕到了秀娘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