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落抬腳欲走,還沒走出幾步,卻覺得腳上一重。一低頭,只見一個醉漢抓著自己的腳哼哼唧唧流著口水喃喃著。
“三娘,別走,俺給你賞錢........”
惡心,粗痞!把自己當什么了!?
徐衍落厭惡的將腳從那漢子懷中抽走,避著人群走向了視野開闊的懸崖邊上。
這里果真是一片沒有路的懸崖,但是,十米之下,卻是有一塊能供踏腳的石頭。再往下五米,又有一塊石頭。若是這么呈階梯狀向下,自己一塊一塊石頭的跳,便也能到達崖底,走出這片威猛山。
可他一屆書生,就算有這個膽,也沒有這個能力能夠在這高低起伏的山石上游刃有余啊.......
而且應該會死的比在這寨子里更慘……
一定還有路的.......
徐衍落定定神,繞著懸崖慢慢走著。
“新姑爺,散步呢。”晨光之中,一個吸著鼻子的壯漢沖著徐衍落露出憨憨一笑。
新姑爺?呵呵。自己還真的是被搶來拜了堂的啊......
不過,這里為什么還剩一個沒有喝醉的人?不對,為什么這個人一副根本就沒有喝過酒的樣子?
誰來給自己解釋一下是為什么?
徐衍落硬著頭皮扯出一個笑容。“是.......”
威猛山的山匪臭名遠揚,聲名狼藉。徐衍落手無縛機之力,只能心中暗暗要求自己冷靜,只能智取,靜待脫困之際。
“我看大家伙都喝了不少酒,兄臺如何一個人此,還滴酒未沾?”
大寶撓撓耳朵笑了。“小寨主的大喜日子,俺也是高興地,但是今夜正好是俺值班,大當家的話俺們不敢不聽。等會天亮了,二寶來換班,俺就去找新姑爺您和小寨主再喝上一回,算是慶賀。”
大當家,小寨主.......
他說是小寨主和自己的大喜之日,也就是說,搶自己那漢子是威猛山山匪里的小寨主。而小寨主他爹,是如今這山匪之中當家的。
大喜日子依然沒忘記讓人值班,且讓值班的人不沾酒,值班的人便不沾酒,說服這位大當家的警惕性很高,而且寨子里的人對那當家的話唯命是從。這樣的話,這位當家,該是不好對付的.......
果然,這地方越想越危險,自己必須趕緊離開。
“天快亮了,要不你去休息,我來替你會兒。”
徐衍落緩緩邁步靠近大寶。
大寶搖搖頭,視線將他周身打量一番,笑了。“不用了,新姑爺這身板,俺怕你拉不起來人,卻被帶下了懸崖。”
拉人?他在這里值班,不止是放哨看守的,還是要拉人的?為什么要拉人?
用什么拉人?繩子在哪?她們是用繩子進出這片懸崖的嗎?
徐衍落心思漸明,臉上緩緩露出了笑意。
“哦?此話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