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珠不知道這人還好說,但是姬向向斷然不會不識此人。他此刻覺得,有馬如珠這自帶挑事技能的人,一句話就能轉移重點,擋在自己面前,真好。
因為面前那看起來不太像正道中人的女子,十分不好惹。
但若是馬如珠護著自己,而她身后有護著她的天上城,那他就不用怕了。
他作為姬向向時,閱女無數,卻也是不敢去招惹這個女人的。
福壽宮,公堅湖笑。
聽聽這個門派的名字,是不是一股歪門邪道的感覺撲面而來?
姬如玉躲到馬如珠的身后,他扯扯馬如珠的衣角,賤兮兮地撒嬌道。“我不管,我已經心屬于你,你要對我負責。”
只要公堅湖笑不帶走自己,任馬如珠打罵又有什么問題?落到公堅湖笑手上,豈是脫成皮就能離開的道理?
他何時就心屬于自己了?怕是面前要帶他走的女人格外厲害才是吧。
馬如珠可不傻,她現在可是一天比一天聰明著呢。
不過,她對面前那邪里邪氣的紅裝女子頗為感興趣。
公堅湖笑眼角將馬如珠微微一掃,卻沒將她放在眼里。“識相的,滾遠些饒你不死。別壞了本宮興致。”
馬如珠仰天一笑,笑完果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啊呸——說這么大話也不怕閃著你的舌頭?”
她馬如珠,長那么大就沒怕過別人找事的。
但,雖然她也就活了不到十八年,這十八年里有老馬看著護著,她又狠又兇,常常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
后來她手筋被斷,任人拳打腳踢,討來一口吃食,也知道了人間辛酸。再然后,遇上獨孤心月,卷入不得已的故事中,了解到人外有人,天下太大,高手更是多得是。
但是,無論面前的人多厲害,也不妨礙她還是想先打一頓再說的念頭啊。
她的獸血,又沸騰了。
時高看那紅衣女子著裝暴露,由四個壯漢抬著竹攆。聽那女子自稱“本宮”,已經不能將那女子的身份更加確定了。
他湊近身邊的獨孤心月,低聲道。“城主,來者應該是福壽宮的宮主,公堅湖笑。咱們是攔,還是幫?”
時高口中攔,是攔馬如珠。幫,也是幫馬如珠。
看來,確實是公堅湖笑來了沒錯,都不需要懷疑是有人假扮的。因為在這江湖上,有著浪女罵名而且毫不在乎那罵名,行事更加囂張,玩弄男子的女子,只此一個。
獨孤心月喝著粥,慢條斯理的笑著。“攔?為何?幫,又是為何?”
他打算做個瞎得不能更瞎的人,任馬如珠去鬧,絕對不管她。
“敢和我公堅湖笑叫板的人!都死的不大好看!”公堅湖笑有些生氣了,連本宮都不說了。
馬如珠嗤之以鼻。“我本來就不好看。”
云仙有點詫異,她沒料到馬如珠居然有認知這么清醒的時候。
嘿,咱們家胖子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個胖子,不好看了。
“我超美。”馬如珠嘿嘿一笑,眼神若鷹迎向公堅湖笑。
“噹——”一聲響,寬刀已出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