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泠天深吸一口氣,皺了皺眉頭。“消失了就消失了,總之也活不下來。”
云錫明低聲道:“可那人,是天上城城主的夫人。”
云泠天眉頭擰起。“你說什么?”
“可要去派人........”
“不可。”云泠天大手一揮,“自是命,怨不得誰。”
“是,父親。”
.......
“沒找到?”獨孤心月心中一直不安,此刻,終是皺了眉頭。“那,尸體里面找過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不信馬如珠會死在名劍山莊之亂中。
“沒有。”時高搖了搖頭。“整個山莊里都沒有發現馬如珠。”
“繼續去找,找找看名劍山莊的密室。”她沒理由躲起來不讓人找到,唯一能想要的可能只有她被抓了,或者被藏起來了。
名劍山莊中,不正有想她死的人存在嗎?比如說,公堅湖笑。
獨孤心月面露思索之色。“走,去見見守住山莊守衛有功的云大公子。”
……
黑暗之中,蜷縮著的手指動了動。隨即,僵硬的身子抖動了一下,一道沙啞的聲音罵道:“麻的——我這是死沒死?.......”
四下漆黑,哪怕她學過夜間辯物,那也是需要借著點光亮才行。如今這地方一絲光亮都無,若不是肩上劇痛傳來,她險些都要懷疑自己是下了地獄。
是啊,手上沾的血多了,馬如珠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還能上天堂。這地獄,大概是下定了。
可惜啊,還活著。此刻腹中空空,身上每一處都疼,甚至不知自己落于何地。馬如珠皺了皺眉,從哪兒落下來的,她倒是還記得很清楚。
傳說中藏著青陽劍的名劍山莊,且藏了那么多年,近期召開大會才傳出各種虛虛實實的消息,想來定是不簡單的。
馬如珠不知道此刻時間過了多久,她摸了摸脖子上和肩膀上已干枯的血跡,皺了皺眉頭。肩膀傷口已然停止流血,甚至血跡干枯。她猜想,現在外面怎么也到了第二日時光,也不知獨孤心月有沒有派人找尋自己。
而那見過自己的名劍山莊大公子和小公子,又會不會將自己的去向告知獨孤心月呢?
這處隱秘的地洞,自然是名劍山莊所制,是否能被人知道?如果不能,自己將無法出去,豈不是被動的被殺人滅口。
這黑乎乎的地洞中,莫不是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馬如珠摸了摸干燥的地面,手指碰到一截枯枝。她摸索著,指尖探到地板上滿滿的枯枝。她心間微動,抓起一截一頭尖銳的枯枝,捏在手上。這地方太陌生,她不敢輕舉妄動,唯有瞪圓了眼睛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她想喊一聲,聽回聲看看此處究竟多大。可是,她不能,因為這黑暗中是否蟄伏著的什么東西,她一無所知。
她并不信名劍山莊挖出這個地洞是用來當擺設的。
她撕了裙擺,包緊了右肩傷口,試探著往前探去。
一腳深,似踩進了淤泥里,且還有許多橫生的樹枝拌住了腿。一腳淺,仿佛踩在了層層疊疊干枯的樹枝上,踩下去,盡是枯枝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
嘎吱嘎吱,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