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珠眼底閃出一絲不悅,暗道:麻的父母有罪誅人全家老小!你以為你是皇帝主誅九族呢!
沒聽到聲音,馬如珠抬起頭,見云泠天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愣了愣。“怎么了?”
“夫人落入地洞中,就沒見到即墨陽?”
老匹夫,就知道為的是這么個事,可不就是一直在等著你發問。
馬如珠眉頭一皺,沉聲道:“我落入地洞之中,四周黑漆漆的。身邊沒有任何聲音,很是寂靜陰冷。可我并不害怕,因為我相信云大公子是個好人,不是那等以怨報德之人,定是會來救我出去的。所以便一直在黑暗中靜靜等待。”
她望一眼云錫明,眼中含著信任的光芒。但是那光芒很快便熄滅了,她低頭嘆了口氣。“可是,哎.........”
這一聲嘆息哀怨綿長。
獨孤心月皺起眉頭,神情不悅的將馬如珠的手握緊了些。
他不悅為何,大家心知肚明。可是他沒在馬如珠的面前拆穿云大公子的偽善面皮,是留了一線。
云泠天輕咳一聲,他可不是為了聽馬如珠講這些屁話的。“城主夫人,您可在洞中見過即墨陽?”
馬如珠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之色,似對那名字有些陌生,思索一瞬便搖了搖頭。“我在那洞中么見過其他人,倒是醒來之后天已大亮,且見有一處大洞透出光亮。便從那洞中走出,走入了密林,輾轉幾度,才回到了山莊。”
那地洞何時破了大洞的?自己如何不知?云泠天皺了皺眉。這么說來,那即墨陽是早就逃走了的?
雖然自己確實從不曾派人下去查看,也就是今日聽聞親楊建下落在即墨陽身上才會上了點心思,一直以來養著那東西不過是圖“折磨”二字,更想著有余孽前來相救,一網打盡。
沒想到,他竟早已跑了。
云泠天心中一時無法接受,頓時白了整張臉。
馬如珠見此,臉色也頗為感同身受。
獨孤心月則飲了口茶水,緩緩道:“前日莊主與我說的那東西,便是即墨陽。今日知此一事,還請莊主寬心,畢竟,事情已然發生。即墨陽逃出地洞,恰逢寶洞塌陷。此一事,卻只能變成一件事。”
云泠天眸子微微一亮。“城主之意是.......”
馬如珠活著出了地洞,現在又說那洞中并無他人,妥妥的說明了即墨陽早已逃脫。
名劍山莊不能再將此事掀出,因為掀出即墨陽未死,定然需要馬如珠的證明。馬如珠的證明,恰恰又說明名劍山莊是那以怨報德之人,寡廉鮮恥心懷叵測之輩。是以,即墨陽未死之事不能被掀開,名劍山莊的臉面不能不要。
云泠天說不出口,他一直在等著獨孤心月自己說出口。
哪怕,他必須得為了這事塵埃落定付出點代價。
獨孤心月臉色沉沉。“莊主本做著將即墨陽推給武林眾人的打算,而今名劍山莊既是將即墨陽身死地洞之事言明,便不能再掀起巨浪。更何況如今天家在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讓那即墨陽死在地洞中。”
來了,名劍山莊的出路來了。
云錫明屏住呼吸,而云泠天端著茶杯的指尖也有點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