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陳誓眸光微沉。
手指輕碰那照片,陳誓隨即又收回目光,左手拿過訓練機道:“開始吧。”
**
蔚來在高強度工作后終于結束了任務,在和工作人員們一起吃過飯后,蔚來便訂了當晚的機票準備連夜回家。
入冬后,便更冷了。
從落日開始,呼嘯而過的寒風就開始不斷入侵人們的衣衫,鉆進骨頭。
蔚來怕冷,剛從飯店出來被風一吹就直哆嗦。
一邊的董葉還好,見到蔚來這樣,立刻道:“老板,要不然去買件兒厚外套吧。”
“也行。反正還有四個小時。”蔚來看了眼時間,點頭。
正說完,董葉便要打車。
就在這時,一聲“蔚小姐”讓董葉的動作停了下來。
蔚來朝著聲音看去,只見是一個穿著西服,手上帶著白手套的男人。
再朝著這男人身后的一輛賓利看去,便立刻知道這人地身份是司機。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蔚來眉頭緊鎖,看向眼前的人。
“我們陳總想和你聊聊。”男人表現地十分紳士,語氣平和卻不容拒絕。
蔚來向來不吃這套,眼里浮出一抹笑意,接著仰頭,撐起身板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
說完,蔚來便要和董葉離開,剛側身,那男人便增大了聲音。
“你應該認識認識,陳總是陳誓的父親。”
聞言,蔚來頓住腳步,董葉瞳孔放大。
上了車,蔚來便見到了前天剛來時,那個在大廳里被簇擁的男人。
見到是他,蔚來稍微有些驚訝。
“蔚小姐,冒昧打擾了。”陳建科背靠在椅子上,臉上帶著看不清情緒的淡定。
“陳總特意在飯店門口等我,想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我趕時間不妨直說。”蔚來從小時候起因為照顧母親就常與人打交道,各種各樣的人都見過,后面大了跑業務更是遇到了千奇百怪的奇葩和狐貍。
對付這種老狐貍,蔚來不覺得有勝算,兜圈子浪費時間,不如打直球。
聽到蔚來如此坦率,陳建科穩重的眼眸中有了幾分意外。
“既然蔚小姐這么說,那陳某也直言了。你與陳誓頻繁接觸的事情,我也是通過網絡知曉。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接觸到的陳誓,但我想提醒你,不要利用陳誓妄想得到一些你本夠不著的東西。”陳建科掃了一眼蔚來,收了眼眸語氣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慢。
蔚來聽到這話,眉頭輕揚,并不氣惱,接著嘴角蔓延出一抹笑意,語氣淡淡:“陳總,請問什么是我夠不著的東西?”
“自然是你想擁有的。我承認你很漂亮,我也年輕過,自然知道年輕氣盛時期,外貌對于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意味著什么。陳誓母親去世的早,缺乏母愛,你年紀比他稍大,一時糊涂我是能理解的,也希望你能明白。”陳建科一雙眼睛盯住蔚來,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警告。
“所以?”蔚來揚眉,并不害怕地回以眼神,那眼神之中帶著堅不可摧的信念和不懼怕的笑意。
這眼神陳建科見過,當年陳誓出走時,那盯住他的眼神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