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還不成熟，不懂得男人的責任。我為我當年的事情道歉。”季林看向蔚來，接著便嚴肅了幾分，似乎極為真誠。
聽到這里，蔚來就更加反胃了。
那雙看似真誠又深情的眼眸盯著她，就像當年社團里他主動幫忙一樣的神色。
蔚來雙眸微顫，一雙水眸中慢慢呈現出更加凌冽又囂張的傲慢和不屑。
她不裝了，攤牌了。
“不好意思，這位季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記得我不僅不認識你，而且好像在生意往來上也從來沒有瓜葛。你這樣平口誣陷造謠我，讓別人聽到，還會誤以為發生過什么。麻煩先生你注意措辭，否則我會通知我的律師。”蔚來抬了抬下巴，露出了矜嬌的傲慢臉色，眼瞼下斂，從下到上用著極為審視又不屑的目光打量眼前的人，語氣中充滿了一股嫌棄。
此刻的蔚來已經絲毫不收斂自己以往本就壞的臭脾氣，戰斗力拉滿。
現在這里要不是在比賽現場，她說的話可就要更難聽了。
季林沒想到蔚來會這么明顯對他的厭惡，那眼神的居高臨下打量讓他很不舒服。
先是一愣后，接著便目光輕斂將剛才那真誠的目光收回，露出了幾分不爽。
“呵。”一聲冷哼后，季林便皮笑肉不笑看向蔚來沒收住自己心中的想法，嘲諷道：“學妹倒是脾氣變大了很多。也是，這飛上枝頭變鳳凰，自然現在是看不起以前的老同學了。”
季林這話聲音不小。
若不是第一排左右根本沒什么人坐，這話一定被別人聽的一清二楚。
蔚來看著季林原形畢露，迅速轉換了表情，剛才的冷淡怒意消失不見，轉而成了笑顏如花。
“這位先生說話真是有意思，想必從小就精通廚藝吧。噢，不對，我忘了。你自己就是一道菜，酸黃瓜。”蔚來笑意盈盈，語氣輕挑又蔑視。
這話一出，季林臉上立刻揾怒了起來。從前的蔚來雖然是帶刺的玫瑰，但對他還是很溫順的，尤其是社團期間，他至今還能想起來。
但是時至今日，蔚來雖然依然在笑，那話中的譏諷和輕視卻讓人不適。
他好歹是留洋歸來的高級開發師，就算蔚來在國內目前混的也算風生水起，但也不過就是一個配音演員。
跟他比，能比的上？
“呵。蔚來，你別以為你現在好像風光的不行。得意洋洋小心和當年一樣一瞬跌入谷底。”季林雙眉挑起，看向蔚來，言語中帶著看笑話的威脅。
蔚來不過幾句話而已，季林此刻臉上便已經露出了與前幾分鐘完全不符的扭曲神色。
蔚來看的覺得好笑。
她從小就升級打怪一路血拼，大學是她唯一一次著了道。
有一次，蔚來就長記性，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更何況，現在的她和當年的她實力早已完全不一樣，她有的是底氣和底牌。
嘴角微勾，蔚來嘖了一聲，雙眼眨了眨，用一種近乎同情地眼光看向眼前的季林，做作地用手擋住嘴，嗤笑一聲：“噗。季先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馬克思主義曾經說過，事物都是曲折但前進的。你怎么還停留在從前，國外讀書那幾年看來沒怎么學過真理，不好不好。還是國內教育比較完善，要不要給你推薦推薦書？”
蔚來一臉同情坦然又諷刺，語氣絲毫不掩飾她此刻的情緒。
對于季林一個已經看起來非常成功的男人來說，這種無疑是自尊的打擊，頃刻間，季林便臉瞬間黑了起來，怒瞪蔚來，接著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