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楚鶯歌回頭,眉目含情的看了他一眼,只差把愛慕之情說出口了。
葉驚云心里狂喜,但又看見走過來的楚南歌,有一絲絲的糾結;他雖然更喜歡楚南歌的長相和身份,可經過和楚鶯歌這樣的一個接觸,他卻覺得更喜歡楚鶯歌這樣柔情似水的嬌弱女子,那種依附,讓他很有成就感。
楚南歌美則美矣,但眉眼間總有幾分隱隱可見的颯氣,說話舉止雖然看似溫柔,但其實磊落大方,從不拖泥帶水。
他向南歌解釋一番,便聽對方說道:“臣女替家妹多謝王爺了,王爺今日多次幫助,臣女感恩戴德,無以為報。”
葉驚云虛扶了一把,淡笑著說無妨,舉手之勞。
兩人這么你推我往的說了兩句,葉驚云心下一動,便說道:“今日景色如此宜人,不知道楚小姐愿不愿意同本王一起賞花觀園?”
南歌唇角微勾,淺淺一笑:“這是臣女的福分。”
兩人并肩走,時而論花時而賞景,越聊葉驚云越對南歌興趣盎然,眼前的女子字字珠璣,聰慧大方,談吐絕非一般女子可比。
“楚小姐文采斐然,讀過哪些書呢?”
南歌對于很快拿捏住男主這一成就不屑提,也不看看自己是誰,男主親媽,她肯定知道男主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大多都是些三從四德的書。”
葉驚云顯然不信:“可聽楚小姐的談吐,并不像只讀過這類書。”
南歌故作矜持的低頭笑了笑:“偶爾也看一些詩詞歌賦和戰術謀略。”
“楚小姐的詩我已經有所耳聞,巾幗不讓須眉,本王覺得楚小姐亦非其他尋常女子可比。”
南歌蹙眉哀聲道:“可世人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想來在旁人看來,不過只是反逆世俗罷了。”
她這番話說的極有水平,因為葉驚云這人從來不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他更喜歡有文采的,能夠和自己談風花雪月、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的女子。
是以高看南歌,覺著她是個才女。
這個女子身后的家族勢力、美貌、性情都讓他十分滿意,更甚于她還精通詩詞歌賦,葉驚云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將婚事提上議程了。
于是他開口安撫南歌:“女子外表的美,只能彰顯一時,誰也不能永葆青春的容顏;歷史上大多名垂千古的女子,因美留名者皆人人臆想,而文采斐然才女之輩,卻才是讓人肅然起敬,令后人贊嘆不已。”
南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表情里帶上了幾分羞澀。
這落在葉驚云眼里,讓他心情大好,看來楚小姐對自己的印象也很好,兩情相悅的婚姻是天作之合。
“小心!”
他余光猛然的看見南歌腳下有塊凸起的石磚,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差點摔到的南歌。
南歌借勢倒在他懷里,雙手嬌弱的抵在他胸口,輕盈的身體,重量全壓在葉驚云身上。
她醞釀好情緒,抬眼去看葉驚云,想來個近距離的對視,這樣足以讓彼此臉紅心跳。
然而她剛抬頭,就與葉驚云身后的人對上了眼神,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仿佛在無情的嘲笑她。
“二哥真是好興致,美人在懷,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了。”
葉穆忱拍拍手,邪魅狂狷的臉帶著調侃之意,走到了兩人面前。
他的目光又不懷好意的落在南歌臉上:“看來本王方才的話這么快就應驗了,懷擁這等美人,二哥真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