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九點鐘。安靜的客廳里突然響起關門的聲音，莫新抬頭一看，是李佳音走出房間。
“課都講完了嗎？”
莫新有些尷尬，最后還是點點頭。
李佳音朝他微微一下，然后問女兒：“笑笑，莫老師講的能聽懂嗎？”
陳笑悶悶的點頭，也不說話。
李佳音又對莫新道：“這孩子打小就不愛說話，讓小莫你費心了。”
“哪里哪里，笑笑很聽話的，吸納能力也很好，她的學習應該不是問題。”
李佳音無奈的說：“她要是能聽懂講課，也不至于四門中考科目有三門不及格了。”
莫新無言以對，答應了陳笑不告訴她這件事，他總不能當著陳笑的面出爾反爾。
陳笑悄悄的用擔憂的表情望著莫新，生怕他講出自己裝笨這件事。莫新回以一個笑容，讓她放心。
“李姐，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莫新提出告辭。已經九點鐘了，小女孩明天還要上學，而且孤女寡母的，他也不方便待到很遲。
“好，我送你出去。”
“不用不用，我認得路。”
“沒事，門口要刷臉，不然你出不去。笑笑，還不跟莫老師說再見。”
“……莫老師再見。”
“笑笑再見。”
莫新看著陳笑揚起小手，也打了聲招呼。
等乘坐電梯下了樓，莫新不知道該怎么說剛才的事。李佳音忽然說道：“我把今天的工資發你手機上了，你查收一下。”
莫新本想拒絕，說是做家教給孩子講課，接過發現了了不得的事實，只在那里做了兩個小時，什么都沒有做，他怎么好意思收錢了。但是拒絕的話，就意味著要說出原因，他不想做出爾反爾的人，轉身就出賣小女孩。
“李姐，能問點私人問題嗎？”莫新輕聲開口。
他覺得一個孩子的教育要從父母做起，明明陳笑是一個很聰明的小女孩，卻為了讓母親關心自己，不得不裝成笨小孩，這實在是太可憐了。他打算做點什么，不明說，旁側敲擊還是可以的。
“嗯？你問吧。”
莫新看了一眼小區四周，發現一處路燈下有一條長椅，便指著長椅說：“我們坐一下？”
李佳音自然沒有異議，她心里好奇，不過是作為學生家教的莫新，為什么要問自己私人問題，但是她又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不堪，也就索性任他問了。
兩人在長椅上坐下，一人坐一頭，中間隔了半米。
“李姐，怎么沒看見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