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西瞥了她一眼將她拽到自己面前,聲音蠱惑暗啞,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宣示主權:“安安,你是我帶回任家的,你就只能是我的。”
任紹揚上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兩個人發生了什么,空氣里彌漫著令人室息的壓抑,他輕咳了一聲撓撓頭走過去。
“小叔啊。”
他和任景西中間雖然隔著輩分,但因為沒差幾歲關系也是挺不錯的,擱以前他倒也沒這么慫過,但是現在畢竟是不一樣了,他把程安給帶走了,這心里總歸是要心虛忐忑幾分的。
任景西握著程安的手就沒松過指了下沙發:“坐。”
“不,不了吧。”任紹揚訕笑了一下,探頭看著他身后的程安擠眉弄眼動動嘴說著唇語:“怎么回事啊?”
程安用力扒著任景西的手,可他力氣卻大的驚人手腕愣是紅了一圈也紋絲不動。
“在盧塞恩這幾年怎么樣?”任景西拉著程安坐下,看著面前站著的任紹揚氣勢一點也不輸人。
“都挺好的,也沒什么事。”任紹揚說著又看了眼掙扎的程安說道:“小叔,要不我先帶安安回去吧,這昨天麻煩你了。”
“不麻煩。”任景西勾了勾嘴角:“只是麻煩了你這五年幫我照顧安安。”
這話什么意思?
任紹揚愣了愣看著他,聽著他又說道:“現在你們都回來了,安安有我照顧就好了。”
“任景西!”程安終于攢足了勁推開了任景西:“你算什么?我用得著你照顧嗎?”
氣氛頓時降到冰點任景西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她,見她站起來走到任紹揚面前,手握住他的胳膊。
“紹揚,我們回去吧。”程安低著頭眼睛里有明顯的疲憊,任紹揚看著有點心疼點點頭。
可任景西卻立刻阻擋在兩人中間:“任紹揚,你知不知道程安是我的人。”
任紹揚微微一怔,從任景西當年把程安帶回來就沒見過他們分開,也知道任景西對程安和對別人不一樣,只是當年出了那檔子事他才把程安帶走的,任紹揚承認自己有沖動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后悔過。
“可是小叔,你已經訂婚了。”任紹揚看著他不服輸的說著:“而且過不久你就要結婚了。”
任景西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抬手攥住了他的衣領:“那你就可以未經允許帶走她嗎?”
“是你自己沒有留住她。”
一句話重重的打在任景西的胸口上,無聲卻痛徹心扉。
當拳頭打在任紹揚臉上時,任景西看見了程安眼里的心疼和憤怒,他被程安狠狠的推到一邊,看見她抬手摸著任紹揚流血的嘴角。
一股悶氣懸在心口上不上不下,握緊的拳頭在身側顫抖著。
“我沒事。”任紹揚拉下程安的手沖她搖搖頭,從他回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少不了這頓打,這一個拳頭還算是便宜了他。
可程安并不這么覺得,她紅了眼睛氣憤難耐,她將任紹揚護到了身后微微喘息了一下平復著心情。
她看向任景西,琥珀色的雙眸除了眼尾的紅就是無邊即的寒冷,她一字一句用著嘲諷的口氣對著任景西說道:“你想讓我和任紹揚分開?好啊,那你和何雨吟解除婚約,我就考慮考慮。”
但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永遠不可能發生,就像程安不會再回到任景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