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澤進辦公室的時候便看見任景西在低頭撿著地上的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他極為愛惜放在桌上的那個照片。
如今卻已經被撕的稀巴爛散在一地,驚慌失措的望著任景西,想來也只有程安有這個膽子敢這么做。
她是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這些日子里任景西就是靠著這張相片不停的撫摸的度過的。
“任,任總。”徐澤連忙把文件放到沙發上蹲下來極為小心翼翼的幫他撿著:“我來幫您撿吧。”
“別動。”任景西突然沉聲制止住他,拿過他手里剛剛撿起的那一片放置手心:“我自己來。”
程安沒有做錯,他自己也的確很可笑。
不敢去見她卻只用照片來以寄相思,蹉跎了五年是他的問題,程安怨他氣他甚至恨他都是應該的。
照片撿好任景西站了起來,徐澤也在一旁緊張的提著口氣,但當他發見任景西沒他想象中的那么生氣時雖然納悶但也慢慢了放了心。
看來是程安做的事情他什么都可以原諒。
“任總,這是剛才開會的文件。”徐澤又重新把沙發上的文件拿起交給任景西。
任景西睇了眼又移回視線落在被撕毀的照片上:“放到桌上吧。”
任景西回到位置上摩搓著相片似在思索著突然張口道:“將宜寧的那套別墅圖紙發給程安。”
徐澤微微一怔,那套別墅是任景西多年前就買的房子,靠江又安靜任景西很喜歡卻一直都沒有裝修。
難道任景西要拿這套房子做婚房嗎?
徐澤心里疑惑但卻不敢多問只是點點頭應了下來,動作也十分迅速的回了辦公室就將圖紙郵件發給了程安。
程安回到工作室和于煒交待了一下早上開會的事情后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剛歇了沒一會兒便看見了郵箱里的新消息。
她點開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像包公一樣黑,悶了很久不說話。
突然間就叩了電腦:“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還不是把圖紙發過來了。”
程安冷笑兩聲點點頭又把電腦打開細細的打量著圖紙咬著牙一字一句道:“行啊,你這么著急我就好好的給你設計一下,讓你以后一住這屋子就想到我。”
“我就陰魂不散的纏著你,讓你寢食難安!”
“騙子!”
于煒本來想進去和程安交待點事情的,突然聽到程安的吶喊著嚇的愣住了,敲門的手在空中懸了半天還是放下來了。
他搖了搖頭往后退了幾步轉身走了。
這孩子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還是不要打擾她了讓她自己調節一下吧。
該不會是和任紹揚那小子吵架了吧?
于煒嘖嘖兩聲又搖了搖頭,任紹揚這家伙還真是不靠譜,得讓他和景西好好學學當小叔的人還是穩重扎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