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景西只是垂眸冷冷的望著他,片刻才開口:“你們剛剛說的短信是什么?”
“嗯?”任紹揚有些沒反應過來呆呆的望了他張張嘴:“你不知道嗎?安安沒和你說呀?”
沒什么其他意思,但是污辱性卻極強。
看到任景西更灰暗的臉色時才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他癟了下嘴尷尬的笑了兩聲,把事情大概的和他說了一下。
任景西的眉頭一直緊擰著,尤其是在聽到'小心,夜路'時周遭的氣壓更是沉了下來。
“那些號碼你到時候發給我。”
任紹揚知道指的是剛才程安說的讓他幫忙查的事情,可任紹揚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樣……不好吧?”
“怎么不好?”任景西睇了他一眼,眼神透露的意思仿佛,是在警告他說話小心一點。
可任紹揚有的時候卻是一個傻子,什么都看不出來,再加上他又報著要刺激一下任景西的心態便直接說道:“安安都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很顯然是不想讓你插手呀。
“而且剛剛你就在旁邊她一提都沒有提一下。我本來告訴你這件事情就已經很對不住她了,如果再把號碼告訴你那安安,肯定又對我就有意見了。”任紹揚說的愈發肯定,直接搖頭拒絕了:“我不能告訴你。”
任景西眼睛掃了過去眼里的氣焰明顯有些上升,可最后卻是扯著嘴角冷冷的笑了聲:“行,你不愿意說也可以。”
這個反應讓任紹揚有些意外,甚至還有一些慌張。
他看見任景西理理衣服又弄弄凌亂的頭發,模樣有些慵懶和漫不經心對著任紹揚淡淡道:“我覺得你實習的時間還是不夠長,到時候我跟你媽說一聲再學一學吧。”
靠!不帶這么玩的吧?
任紹揚腦子嗡的一聲,這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呀。
任紹揚拉住任景西要走的背影,笑得有些諂媚殷勤:“小叔,我忽然覺得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
任景西背對著他輕笑了聲。
“安安最近住在你那里,她的有些事情你還是要知道的,不然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像今天晚上一樣,那就糟糕了。”任紹揚自顧自點著頭覺得自己說的非常靠譜:“等安安把號碼一發過來,我就立刻給你。”
程安躺在病床上聽著外面這倆人的交鋒,尤其是任紹揚的見風使舵和沒出息,氣得差點沒把被子給咬破。
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現在是相信了。
程安閉上眼聽見開門聲,她知道任景西就在房間里。
心里還揣著氣想著自己被任紹揚出賣的事,根本也不想搭理他。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似乎聽到了任景西淡淡的嘆氣聲,有些無奈和惆悵仿佛在這個夜晚里被無限放大。
也讓程安的心頓里緊了緊,甚至還有些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