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很安靜,安靜到令人感到壓抑。
江浪拍打的聲音在耳邊還是十分清晰,吹來的晚風也是依舊清爽,可空氣中卻彌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
就如她站在這看著面前高大沉默的任景西,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她往后退了幾步,讓自己所有的感情在如此波瀾的情況下慢慢的一點一點平靜。
“我會從江園搬出去,你和何雨吟的事情從來就和我沒有關系。”
是多次失望后的麻木與無動于衷,才會漸漸演變成如今的結果。
任景西望著她也聽的清楚,他明白這個道理可接受卻永遠都是另一回事。
程安走了,轉身離開的時候沒有再去看他一眼,腳步有些匆忙可又是堅定,她在離開的道路上好似一直都是這么果斷。
聽到關門聲任景西仿佛才回過神來,他邁了步子想去追可卻又生生的忍了上下,他有些無力的跌坐在搖椅上高大的身形變的不堪一擊。
他明白此時的程安就像緊繃著的弦,他越努力她便繃的越緊,最后的結果也只是弦斷了兩敗俱傷,而他永遠失去她。
可這永遠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雖然不在預料之中但即然今天他選擇將感情說出來那么他就會去付之行動。
不管程安有沒有相信他所說的一切,他也會讓她留在身邊,就像當年不顧一切阻礙把葬禮上她領回家一樣。
既然故事的開始是從把程安帶回來算,那故事的結尾也只能是他們相伴著老去。
——
和任景西的不歡而散還是影響到了程安的情緒,不過好在最近于煒也只是找了她兩次聊了聊其他的工作,沒再提起任氏的新項目好似已經放棄了不再勸她了。
為此程安也是松了口氣,專心致志的看起其他的項目很快的敲定了下來。
而另一方面程安也開始找起了房子,任紹揚知道這事后立馬就沖了過來。
“你和我小叔咋了,怎么就突然要搬出來了。”
程安不想再提起那天發生的事,只是搖了搖頭說了句沒有什么。
任紹揚看著奇怪可見她別扭不愿意說的樣子便也沒再追問她,不過心里也能夠猜的七七八八,估計是和任景西吵起來了,并且還挺嚴重的。
“對了。”任紹揚拿著雜志晃悠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看向她:“那天我們不是碰到了程敏榮了么,我就順便查了查。”
程安本在敲鍵盤的手停了下來向他看去,聽著見他繼續說著:“程敏榮之前一直在外地是今年九月份的時候才到笠市的,后來就一直住在那。”
“九月份?”程安頓了一下:“和我回來的時間就隔了半個月。”
“嗯,而且我還查到她兒子坐牢的事。”任紹揚挑了下眉,明顯是查出來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