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任景西沉沉道聲音低到幾乎聽不清,可也正真因為這灰澀的口吻讓任紹揚震住。
“你以為自己什么都知道清楚嗎?”任景西輕笑了聲從口袋里拿出煙點燃放到嘴邊:“現在所有的一切不管對與錯都是我爭取來的,而你作為任家的一份子做了什么?”
“表面的光鮮需要背地里付出多少的努力和要承擔多大的責任,任紹揚你從來都不清楚。”任景西睨了他一眼,像站在至高點充滿不屑輕蔑的凝望著他。
任紹揚突然哽住,他抿著嘴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任紹揚心里清楚自己母親從小便是衣食無憂的大小姐,小的時候有父母保護著,長大后又有叔父庇佑,理所當然的任家所有的一切都輪不到她母親去操心。
所以從任景西父親意外去世的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她母親承擔不了任家的重任便只能這一切交給還未畢業的任景西。
而在任景西留學歸國之前楊酈瓊又將任氏管理的一塌糊涂,他用了很多的時間和力氣才將任氏起死回生。
這中間有多么的辛苦疲憊耗費了多大的精力甚至犧牲了多少,只有任景西自己心里最清楚。
而自己這么多年只是當了一個紈绔子弟,任家所有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去操心過,如一個米蟲一般接受著任家所有的好處。
任紹揚突然覺得有些羞愧,好似覺得根本沒有什么立場去數落任景西。
“任紹揚。”任景西沉聲道:“你性格不拘一格不愿被束縛,從小我也沒有對你做過過多的約束,你任性一點要一些東西我便給了也不和你計較。”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任景西上前了一步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在寂靜的夜里他的聲音尤為清晰明顯,也更加震懾住任紹揚聲聲警告著他。
“程安,不一樣。”
“她,是我的。”
任紹揚深呼吸著明白任景西的意思,可盡管如此,程安是不同的呀。
“我知道你為任家付出了很多,可程安她做錯了什么?她只不過是喜歡上了你,就要背負著這么多本不應該屬于她的問題和痛苦的一切嗎?”
任景西眸光暗了幾許,任紹揚都明白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我和程安之間的事情,我會去解決。”任景西一字一句著淡淡道:“但永遠輪不上你。”
“任紹揚,你就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程安總有一天我會讓她知道所有的事情。”
任紹揚微微一震,不是很明白他指的所有事情是什么。
“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么事情?”任紹揚問著他。
其實從一開始他也不是很明白為什么任景西會突然答應和何雨吟訂婚,他明明那么討厭何家尤其是何方海,又怎么會突然要娶他的女兒呢?
任景西看著他不解的樣子輕笑了聲,掂滅手里的香煙模樣有些漫不經心:“所以我說,任紹揚,其實你什么都不知道。”